上个月,母亲带着她,去了秦家。

秦家是真正的高门贵府,港市无人不知的顶级豪门。

她去,是为了和秦家的长孙——秦经霁,相亲。

去之前,母亲还找专业的礼仪老师,给她急训了一个月。

坐要有坐相,站要有站相。

吃饭细嚼慢咽,举手投足都要有淑女风范。

这才配得上秦家。

宋星绸心里清楚,这场见面名为联姻,实则是交易。

几个月前,父亲虞雄天的公司濒临破产。

虞雄天本来经营一家已经上市的木材公司,在港市也是稍稍排得上号的富贵家庭。

可他生性好赌,把祖上留下来的家业都败光了不说,还借钱去炒股。

股票亏损,家里一朝破落。

母亲含泪告诉她,虞雄天要她去和秦家联姻。

不然,就会把母亲以前的脏事抖落出来。

甚至还会影响到母女二人的名声。

宋星绸不愿母亲为难,便先答应了下来。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能嫁给秦经霁。

她生得不算惊艳,但胜在精致,小脸小鼻子,笑起来眉眼弯弯,唇边还有两个甜蜜的梨涡。

看起来像个乖巧的洋娃娃。

她本不抱什么希望,走个过场敷衍了事,谁知秦经霁真看上了她。

秦经霁比宋星绸大两岁,两人同辈。

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没什么表情,看起来一副清风霁月的模样。

宋星绸心里安慰自己,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第二次去秦家,是去商讨订婚的事宜。

宋星绸本就不是什么淑女,更不愿意嫁给自己不爱的人,一路上都兴致缺缺。

去的时候,秦戈碰巧也在。

秦戈是秦老爷的三儿子,极有能力,用不了五年就把秦家的产业发展到了海外。

因此,众人都尊称他一声“秦三爷”。

但他行事乖张,向来无人能收。

秦家家主秦老爷都拿他这顽劣性子束手无策。

看见这订婚的场面,秦戈在一旁吊儿郎当地看好戏,没少插科打诨。

他不请自来,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嘴角勾着一抹笑。

就他这副痞样,却也让人觉得矜贵。

果然财气养人。

“这就是未来侄媳妇?”

秦戈长相凌厉,极具侵略性,不笑的时候有点凶,笑起来却又痞帅得很。

他那天穿了件宽松的卫衣,微敞的衣领露出一根粗重的金属链子,无名指上戴着枚嚣张跋扈的虎头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