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傍晚,悠悠苏醒。

身边仍旧是没人。

宋星绸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翻她的包包。

里面那封信还在,宋星绸快速打开,扫了一眼。

信里的内容不止一件,件件都是爆词,让宋星绸直接震惊了五分钟,久久不能回神。

那男生做事倒是稳妥,信封里还有几张打印版的证据。

她把那封信收好,就差埋起来了。

这可是许家的惊天大事,要是传出去,许家绝对大乱。

用这个保命,绰绰有余。

宋星绸缓了好一会儿,一半惊喜一半忧愁。

许家根基稳固,要想一举打倒,还得要从长计议。

宋星绸其实是怨许家的。

许家主懦弱,家业一半靠许太太,没能护她和母亲周全。

许太太家里实力也不容小觑,在江城也是数一数二的。

许家主就是娶了她,强强联手,才能接管住许家的产业。

东窗事发后,许太太那样折损她们,势必赶尽杀绝的样子让她害怕。

偏偏父亲又软弱,竟也默许了许太太对她们娘俩的折辱。

长大后,这份害怕就成了怨。

但她也不会想着去报复。

毕竟能力有限不说,她也明白冤冤相报何时了。

这些年,宋星绸深谙这个道理,只想着有一天自己羽翼饱满,就能保护母亲。

没想到,许家内部,早已烂透了。

要想保命,就需要求证这些事情的真实性。

倒也不急于这一时。

宋星绸收好信,就想下楼看看秦戈在不在。

走到楼梯口,她想起昨晚的事。

这楼梯已经不能直视。

昨夜在这来回不下五次,她被颠得乱哭,秦戈也不饶她。

简直就是恶鬼嘛!

于是转身,按了家里的电梯。

上次她腿伤,阿姨就是推着她从电梯下去的。

一楼没人,宋星绸又去房找。

秦戈果然在那。

门虚掩着,宋星绸往里探探头。

看见秦戈坐在椅子上,拿个笔电办公。

他老早察觉到宋星绸的小动作,“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男生的事,宋星绸还没解释清楚,这会难免有点心虚。

她端着杯刚从厨房倒的蜂蜜水,推开门,磨磨蹭蹭地放在秦戈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