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能打,又不能逃,凤安逸只得搬出那个自己嫌弃得要死的身份。 “你们可想清楚了,我可是未来的太子妃!”看有些唬到她们,继续道,“你们今天这般折辱我,你们想过日后的下场吗?” 几个嬷嬷犹豫了,都在等着对方先出手。 “安逸郡主,奴婢们也是奉命行事,对不住了。”王嬷嬷是主心骨,她决定了做,其他嬷嬷跟着就要动手。 “凤安逸!给本公主滚出来!” 外面这一嗓子,救命之音啊。凤安逸赶紧应了声。 “我这就滚出来!” 几位嬷嬷作罢,只能去复命,凤安逸跑出来差点抱住呼延亭。 “你有病啊?”呼延亭看傻子一样看她。 “我这几天确实病了。”凤安逸嘴角不由得提起,心情好,不跟呼延亭计较。 “妮儿,你去皇后娘娘说,凤安逸身体不舒服,到我宫里歇息去了。” “是,公主。” 没人的时候,呼延亭问起自己的正事儿,“证据呢?” 刚开始凤安逸还没反应过来,顿了一会儿明白了,伸手打了她的手。 “没有!”滚床单是那么容易被偷窥的吗?而且没有手机啊,这……取证很艰难的。 “嗳,我五弟真那么好呢?把这个男人迷得五迷三道。”呼延亭深深地怀疑。 凤安逸翻白眼,得了吧,好什么啊?街上的画像都没人要呢。 “也是,听闻我五弟长得比仰仙楼的柳仙儿还美,也难怪。” 柳仙儿是仰山楼的行首,传闻此女仙资,只应天上有,把呼延悦跟一个行首比,估计他知道会杀人。 听她的自我分析,凤安逸差点摔倒,“姑奶奶,你到底是想他们好,还是不想他们好呢?” “当然不想啦!”呼延亭用看蠢货的眼神,瞪了眼凤安逸。 “……”凤安逸扶额无语。 凤安逸试图劝退她,“姐姐,挖墙脚很难的。”而且他们性取向不一般,难上加难啊。 “还好,最起码不会搞出个孩子来。”呼延亭似乎对刘子緒有些不一般的毅力。 “能不能算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换一个吧,何必钻牛角尖呢?” 哎,这爱情导师当得太累了。 “凤安逸,父皇指你做太子妃,你换一个试试?” 看下呼延亭冷静且冷漠的神色,凤安逸也玩笑不起来了。 “皇上指婚给你的?” 呼延亭没有答话,那便是默认了,凤安逸竟有些可怜她。 “那个,我尽量给你挖挖墙脚。”这也是安慰的话罢了,她们心里都明白。 “好了,你赶紧滚吧!本公主要午休了!” 凤安逸看着头顶的炎炎烈日,唉声叹气,“好的,我马上滚。” 坐了马车出宫,坚持了一个上午,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伤口再次裂开了,闭目养神,撑着回庙里。 马车停了,凤安逸觉得不对劲,打开帘子四处一看,好家伙,这不是呼延悦的外宅院嘛。 那个叫飞鹰的小伙子干吗一见她就逃呢?凤安逸怀疑自己长了什么吓人的东西,不由得摸了摸脸。 “进去吧,王爷等你很久了。”出言之人正是刘子緒。 凤安逸看刘子緒投来的眼神,就像看小三一般,仇恨又哀怨。 哥,没必要啊,可安逸又想到答应呼延亭的话,又决心扮演个白莲花。 “王爷,我进来咯。”凤安逸快被自己的声音恶心到了。 凤安逸进了屋,屋内陈设低调奢华,穿过黄木架,就看到呼延悦正侧卧在右边的座踏上,头发和衣服都随意地披散着。胸前两片衣服的交错口耷拉着,若隐若现的胸肌,还是能瞧见的。 干吗?这是要做什么? “床上躺着去。”呼延悦捧着,头都没抬。 “不……不合适吧,我怎么说也是你未来的嫂子,你这是在坏我名声啊。” 名声值几个钱?只是拿来挡枪的。 呼延悦放下,眼角有些跳,隐忍道:“上药!” 这人脑子在想什么。 百花宴的事情他有消息,自然能联想到前天的事情,也知道她一上午定不会好过。 “上药也可以叫婢女啊!男女授受不亲,你不懂吗!”凤安逸再胆大,也不想被皇家浸猪笼,之前那是逼不得已,现在这…… “王

府没有婢女。”呼延悦已经非常不悦,起身拿了药走近她。 “你觉得你受伤的事,还能让谁知道呢?宫里禁卫军的箭都是特制的,你的伤疤,一验便知,本王,还不想早死。” 呼延悦把死字,说的是咬牙切齿,要不是她突然闯入,也不至于现在还要帮她收拾烂摊子。 “也……也是,抱……抱歉啊。”凤安逸怂了,想起他命侍卫拿刀砍人的样子。 看她还在扭捏,呼延悦冷哼,“你要不介意,本王也可以叫飞鹰给你上药。” 飞鹰耳力极好,在外面神色苍白,不要啊! “大可不必,王爷还是你来吧,我不嫌弃!”凤安逸还是要脸的。 “……”呼延悦一时竟不知道怎么接话。 “来吧。”凤安逸脱了外衫,趴卧在床上,她今天特意穿了一件深红色的,衬得她的肌肤更白了。 呼延悦看着她纱布下渗出的鲜血微微皱眉,拿床头早已准备好的布给她清理伤口。 天气很热,但呼延悦很会享受,他的屋里就像开了空调般凉快,凤安逸精神紧张一上午,现在突然静下来,渐渐有了困意。 呼延悦动作很轻,等他上完药,给她贴好纱布,本想叫她,却听她的呼吸声很平缓,她竟然睡着了? 呼延悦犹豫了下,给她盖上了衣服,起身到坐榻继续倚着看去了。 凤安逸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不好意思地爬起来,发现手竟然麻了。 “你怎么了?”干吗一副跳大绳的狰狞模样。 “手麻了”凤安逸伸手揉捏那个麻了的左臂,却扯动了右边背部的伤口,双重痛苦太酸爽,痛叫出声“我的妈……” 凤安逸痛到原地跳脚,呼延悦被她的表演惊呆了。 好一会儿恢复正常,凤安逸穿了外衫,准备离开。 “额……多谢!” 说完打开门,扬长而去,心里默念:我天,太丢人了。 飞鹰很识趣地进去收拾屋子,看着自家王爷,心里更加疑惑,王爷他这样,不怕刘子緒吃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