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值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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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虫吟,萦绕在寺庙院中,格外静幽。 凤安逸正要离开,被呼延悦喊住了。 “凤安逸,太子一事,可有伤你?” 太子失德虽是宫廷秘事,但他们这些做兄弟的可是知晓得一清二楚。但有些事总会被遮掩撒谎,看着有些日子没见她,他问出了闷了许久的问题。 凤安逸停了脚步,笑道:“怎么?关心我啊?” “呼延忆听了此事,每日在王府要死不活的,今天正好碰到你,我好帮他问个准信。”呼延悦起身,步步靠近,却没有任何玩笑的意思。 凤安逸伸手将他止步在一臂之外,有些得意道,“你觉得那个胖子他能在我手里讨到便宜?” 听说起呼延忆,她又想了解他的近况。自从上次大闹王府,她都不敢再去看他。 “忆哥哥他还好吗?” “死不了。” “那你能不能帮我带句话给他,上次的事是我莽撞了,希望他能原谅我。这次太子的事,也没把我怎么样,叫他不用担心我。” 呼延忆哼了一声,好似答应了。 “安逸姐姐。” 门口探进来一个小脑袋,是二丫。 “多谢。”凤安逸冲他笑笑,跑去拉着二丫的手,走出了寺庙,回到对面的院子。 “安逸姐姐,我们再玩上次那个游戏好不好?”二丫晃着安逸的手撒娇。 “老狼老狼几点了!”三胖儿赶紧喊出游戏名。其他孩子跟着附和:“就是这个。” “好吧,老狼来咯。”凤安逸走到墙边准备带着孩子们游戏。 孩子们站在一排开始喊起了口令:“老狼老狼几点啦?” “五点啦。” 孩子蹑手蹑脚地往前走了五步,又喊着问:“老狼老狼几点啦?” 凤安逸停了一会儿,猛地喊了一声:“开饭啦!”回头就去抓人。 孩子们哇哇尖叫着东奔西跑,一下都在院子里跑开了,她追了半天,抓到了一个仔仔。 “哈哈,小艺,这次该你当老狼啦。” 孩子们哈哈大笑着,又开始了下一场游戏,凤安逸跟孩子们站在一起喊着口号。 桑竹看呆了,这简直就是个孩子王啊。 呼延悦站在菩提寺厢房二楼,将小院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不由得皱眉,她什么时候又与这些小乞儿混在了一起了? “小时候的把戏,又在这里糊弄人。” 也不知道她怎么想出的这些个把戏,小时候在宫里玩这个的时候,常输的哇哇大哭那个就是她。 飞鹰回来时已是一个时辰之后,他们要离开时,凤安逸她们也刚好告别了小虎子他们,一马一车同道回家。 凤安逸和桑竹上马,飞鹰有些好奇,“郡主,不知这位是?” “我的朋友,桑竹。”安逸回头对桑竹说,“这是飞鹰。” 桑竹一愣,随即对飞鹰点了点头,表示认识了。 凤安逸心里记着那个孩子的事,问飞鹰,“下午有发现吗?” “属下沿河都寻遍了还是没有踪迹。”飞鹰如实回答。 “周围的人都没看到过孩子吗?”凤安逸暗自思量,可三天了,孩子的家人都没收到任何讯息,又不像是绑架。 “问了许多人,都说没有见过。” “我担心孩子已经遇到不测了。”上一世高科技发达的社会,孩子被拐卖寻回的都很少,况且这个没有监控的时代,查起来更加费劲。不过这个时代交通是一大障碍,也许还有挽回的余地。 “飞鹰,你们可以查下这几日的出城情况,看有没有特别的人,尤其是带孩子的。” “郡主,你是怀疑有人私自贩卖良民?” “嗯,我也只是怀疑,还是要你们多查查了。这些日子,我叫小虎子留意坊间的一些情况,有事他会来跟我说,我到时再联系你。” 凤安逸有一颗行侠仗义的心,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她最想做的事,现在事情就在眼下,她摩拳擦掌,打算大干一场。 “凤安逸。”马车里传来一声,飞鹰赶紧闭嘴,王爷这是又生气了? “王爷何事?” “遇事量力而行。” “喔。” 凤安逸扯了缰绳,准备策马,又想起什么,敲了敲呼延悦的马车车窗, “记得帮我带话给忆哥哥。”说完,策马而去。 飞鹰想起了她那日的状态,只觉得女
人真是多变得很,突然想到什么,飞鹰开口问自家王爷, “王爷,您也比郡主年长,郡主为何不称呼您为哥哥呢?” 飞鹰以为自家主子不会回答他,马车里冷冷传来一句,“她只会叫她的忆哥哥。” 回了王府,吃过晚膳,呼延悦将凤安逸的话,传达给了自己的哥哥,看到他的神色肉眼可见的变得很高兴。 “我怎会怪她,她从小这般淘气,我从不会怪她。总之,她没事就好。” 呼延忆说完这些,突然觉得哪里不对,“五弟,你在哪里见到的安逸?” “城南,菩提寺。” “五弟,女子名节最重要,你不能随她这般胡闹。” 呼延悦冷笑出声:“呼延忆,我从来就不是个守礼之人,至于别人,我也管不着。三哥有这闲心,还是多多保养身体吧。” 说罢,呼延悦不想再听他那些名节礼节之类的言辞,甩了冷脸出了他的院子。 刘子緖像往常一样侍候他沐浴更衣,给他擦拭着头发。 呼延悦闭着眼睛,心绪凌乱,在浴池,他想的都是她救他那日落水后的嗔怒。躺着望着房梁,眼前浮现的都是她做贼心虚的模样…… “王爷?” 刘子緖看出他的异样,知道他近些日子和以往不一样了。 “子緖,父皇既已给你指婚,你也该回府准备了。” 刘子緖一听,整个人慌了,起身到他身前,神色惊慌, “王爷,这些年,我对您的心意,您应该知晓,皇上指婚,我会遵旨,但我不会圆房,我这一生,只守候王爷一人。” 呼延悦扶额无奈道:“子緒,本王什么都给不了你,不值当。” “值不值是我自己说了算,就像安逸郡主,她对三王爷那般情真意切,却没有任何指望,但她觉得值,那便是值了。”那一夜,大家都看得真切。 呼延忆的心情顿时荡到谷底,“罢了,你怎么想那是你的自由,本王也不想干涉,你下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