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青孝和凤青禾虽比凤安逸小两岁,可站在一起,却比她还高出一个头。 凤安逸看着这两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再一次感叹她这个父亲的基因是真的好,两个儿子生得这般俊。 凤安逸也不是扭捏人,她看了眼凤青禾腰间的剑,说:“青禾弟弟,可否借剑一用?” 凤青禾摘下剑递给她,凤安逸拿剑上前,对凤青孝道:“拔剑吧。” 凤青孝听罢,将剑抽出,把剑鞘扔给了旁边的弟弟。行了礼,使出剑招。 凤安逸剑未出鞘,横剑阻挡他的进攻,凤青孝使出全力,攻击她的空隙,可都被她一一阻挡。他有些不服,转了身,俯身向下攻击,没想到她脚尖踏在他的剑上,接力一翻,已到了他身后,长剑一横,架在了他的脖颈处,此时的青禾单膝跪地,无法起身。 “青孝弟弟,承认了。”凤安逸收了剑说道。 “好棒好棒,姐姐真棒。”旁边的钰瑶拍手叫好。 凤青孝起身行礼,脸上虽有失败的难堪,却也没有失了礼数。 他将剑递给弟弟,示意他加油,凤青禾有些犹豫:大哥都打不赢,我怎么行? “青禾弟弟,来吧。”凤安逸晚餐吃得太多,正好活动消化一下,鼓励这个弟弟出招。 凤青禾一咬牙,使出剑招。 凤安逸怎么说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应对过真刀真枪的刺杀,实战经验丰富,凤青禾没有意外地输了。 “姐姐好厉害。”钰瑶眼睛冒着崇拜的小星星,勾着姐姐的手臂不肯放手。 “好好好。” 凤衍拍着手从门里出来,孩子们的切磋他都看在眼里。 “父亲。”孩子们纷纷行礼。 “今日咱们难得一家人团聚,这些虚礼就免了吧。” 凤衍看在凤安逸道:“逸儿,为父与你来一局如何?” 凤家四兄妹惊呆:“父亲?” “来来来,为父也好久没动过剑了,让为父过过瘾。”说罢,接了凤青禾的剑。 “谢父亲赐教!”凤安逸抽出剑,严阵以待。 其他兄妹三人,躲到了台阶上,看站在院中的两人,不由得有些紧张。 凤衍拔了剑,示意凤安逸出招。她正了神色,飞身上前,凤衍阻挡她的招式,变守为攻,每招都朝要害之处进攻,几个孩子看着都替自家大姐捏了把汗。 凤安逸招招化解,出招进攻,两人就这样打了几十个来回,凤安逸不得不使出天女散花,凤衍在她落地之际,侧身滑过,待她收招时,飞速上前,长剑直刺耳侧。 凤安逸笑道:“父亲好剑法,宝刀未老。” 凤衍收了剑,哈哈大笑:“今日甚是畅快。” “哇,父亲好帅” “父亲很厉害。”两儿子崇拜道。 门里的嬷嬷站在公主身侧,夸道:“驸马爷还是不减往日风采啊。” 公主美眸含笑:“是啊。”不由得想起了他们初识之时,看着院子其乐融融的场面,公主心中有些释然了。 “嬷嬷,大郡主的屋整理妥当了吗?” 嬷嬷笑了,“公主,小郡主听郡主要住几日,要吵着让郡主去她屋里睡呢。” 公主看着院子里,围着她姐姐转的孩子,也笑出声:“也好,有个姐妹能说体己话。”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夜深人静,凤钰瑶陪她的母亲说完话,回去睡觉去了。 姐妹俩睡在一起,凤安逸已经睡意滚滚,旁边的钰瑶却精神百倍,紧紧地抱紧她。 凤钰瑶贴贴,“姐姐,你放心,母亲不会给你吃毒苹果的。” 凤安逸疑惑地看着她,这孩子在说啥呢。 “入夜前,我问过母亲了,她说她不会。” 凤安逸瞬间清醒了,“你怎么同母亲说的?” “我就给她讲了白雪公主的故事啊。说那个后妈就是老巫婆。” 凤安逸: 天哪,这孩子要亡她,以后得给这孩子讲些正能量的故事,比如说花木兰代父从军?这样好像也不妥…… “母亲怎么说?” “母亲说,她又不是后妈,她是我们的母亲。” 凤安逸心中触动,抱了抱身前的妹妹,拍着她:“好了,睡吧,姐姐很困了。” “嗯。”凤钰瑶钻进姐姐怀里,含着笑睡了。 住府里的几日,凤青孝两兄弟每日一从私塾回来,就是缠着凤安逸,要跟她学

习剑法。 凤钰瑶这时就会跟两个哥哥吵架,“姐姐是我的,你们练剑找你们的老师去。” “钰瑶,你这样蛮不讲理,姐姐是我们三人的姐姐,又不是你一个人的。”青禾有些不服气。 “钰瑶,你都霸占姐姐一天了,让给哥哥们一会儿,不可以吗?”青孝在商量。 “不行!你们男孩子的事情,找父亲去。”凤钰瑶挽着姐姐的胳膊,宣示主权。 两兄弟无语。 凤安逸摸摸钰瑶的头,笑道:“钰瑶,想不想看姐姐舞剑?” “好啊好啊。”小迷妹一脸期待。 凤安逸对两兄弟使了使眼色,两兄弟瞬间领悟,坐在旁边认真地看着。 只见她长剑飞舞,迈步往前进击,跳跃横剑,落地直刺,飞身翻转,长剑横扫,树上的落叶纷纷飘落,她一身衣裙飘逸,挽剑落地,收了长剑。 小观众们拍手叫好。 凤安逸对两兄弟说:“除了招式之外,速度很重要,想象一下父亲之前的招式。” 两兄弟重重点头,出去练剑去了。 凤安逸在府里每日陪着钰瑶练字,绣花,整个人都快闲出毛来了。当夜,凤衍把她叫进了房。 “逸儿,这些日子住着可还习惯?” “都很好。”府里的人对她确实都很好。 凤衍呵呵一笑,“你啊,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为父。” 凤安逸吃惊: “我不想拘着你,你想回庙里随时可以。” “钰瑶她……” “我会同她讲,一个月定几个日子,你多回来住。” “谢父亲。” “安逸啊,身在凤家有许多的身不由己,这次太子之事,你的婚事虽已搁置,恐怕日后皇上还是要再提。” 凤家的嫡女必须进皇家,这是金夏人都知道的道理。 凤安逸愁哭:真是铁打的嫡女,流水的太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