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刻说出明攻居巢,暗取皖县的策略以后,他虽然表面上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实际上心里也有些小期待。

魏延、甘宁、祢衡,都是能在历史上留名的人物,如果他们都能认同,那就证明自己正在走的路是正确的。

片刻过后,还是魏延第一个跳了出来:“主公此计可行。”

甘宁跟着点头:“兵之胜,避实而击虚,主公此计大善。”

祢衡则是等了一会,才缓缓说道:

“若此计得成,主公便据有皖县、居巢、寻阳,保其险阻,待时机有变,再令长、兴霸北上,则庐江可定矣!”

说完这句话,他又长长叹了一口气,“皖县原为春秋时皖国,汉置皖县,以国为名。

我等可在此设庐江郡,与刘勋、桥蕤分庭抗礼。

主公目光长远,吾不及也。”

被祢衡这么一说,魏延、甘宁看向张绣的目光更加热切。

不愧是我自己挑的明公啊!

虽然实际上张绣并没有想那么远,但同时得到了三人肯定,他心中大喜:

“我们撤!”

……

……

“桥公,你可算来了!”

庐江城内,望眼欲穿的刘勋总算是盼到了桥蕤和他的援兵。

“子台坚守数日,辛苦了。”

“不辛苦,那张绣虽然将城团团围住,却并未强攻。”

刘勋把这段时间的事情告诉桥蕤,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可惜被那魏延斩了来向我报信的寻阳守将陆仁……

其实张绣兵马并不多,只是城中并无魏延那等猛将,兼之张绣又有两千骑兵……”

刘勋原本还想为自己这段时间一直龟缩在城里的行为找补,谁知他话说到一半,桥蕤便已经阻止了他。

“子台不必多言——张绣此人虽名声不彰,但绝不可小觑。子台坚守不出,正是合适。”

刘勋不禁奇道:“哦?桥公竟也知此人?”

桥蕤正要说自己已经跟张绣打过照面,却见刘勋身旁一个年轻人插口问道,“桥公可是已经与之交手?”

“这位是……”

桥蕤有些意外,这个少年郎有点东西啊。

“刘晔刘子扬,见过桥公。”

刘勋微微皱眉,但还是介绍道,“子扬是阜陵王之后,去岁计杀郑宝,委其部曲与我。”

桥蕤便向刘晔点了点头,“子扬说得不错,先前我与张绣已经在城北交过手了。”

刘勋脸色一变,“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约摸一个时辰之前。”

桥蕤把张绣设伏被他看破,两军硬碰硬干了一场的事情告诉刘勋和刘晔。

“此人勇武,依我看来主公麾下也只有纪灵、孙郎方可匹敌。”

听桥蕤提起孙策,刘勋的脸色就有些不自然。

“桥公的意思是,那张绣不但有万夫不当之勇,统兵之能亦是不凡?”

“正是如此。”

桥蕤点头,“所以先前我说子台不出城是对的。如今你我合兵一处,城内又粮草充足,可试开城门与之一战。”

“如此自是最好!”

刘勋这段时间一直龟缩在城里,自然也很不爽。

如今有了反攻的机会,当然想扬眉吐气。

然而刘晔却提出了疑问:“依桥公之言,张绣实力还要在魏延之上,可如今城中连能与魏延匹敌之人都没有,这一仗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