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生命中的一天 我们在醒来的一刻挣扎,纯粹是生理原因吗?还是因人而异。知道新的一天还是充满责任,循规蹈矩的枯燥的谋生,这一刻愈发沉重。因此,这么多年以来都无法改变这样的痛苦。 基本上,元宇醒无衣就跟着醒来,今天也不例外。 自从有了无衣,元宇感觉醒来的那一段撕扯粘稠般的挣扎时间变短了。考虑她的每一天有警醒作用?她忽然问:“叔叔,人是怎么死的?动物呢?有没有累死的?” 元宇有点吃惊,摸不清起因,但还是表现的若无其事。细细想来,这是一个高深的哲学问题,肯定不适合早上空着大脑仓促的回答。时代变了,生态环境变了,能自然而然衰老而死的生灵会有多少呢?是人类有了保障还是动物失去了大多的保障? 起来先为无衣准备早饭,半小时以内弄好。今天准备了四个煎蛋,两份火腿片,几片面包,两杯牛奶。大多数时候,元宇都准备包子,混沌,油条一类的早点。反正都是买现成的,图省事。无衣一般在元宇起来时就会醒,只是她必须呆在床上。元宇希望她多睡一会儿。 他们先刷牙洗漱再吃饭,饭间基本不怎么说话。饭后,元宇问:“宝贝!有什么要准备的?” 之所以这样问,因为之前有几次需要家长配合完成的作业,元宇回来的晚,不知道。无衣执拗,不好意思跟元宇说,又不跟邵华讲,因此受了老师的责备。 无衣说:“今天没有。老师说有个夏令营活动,要征求家长意见。”元宇问什么时候?无衣说:“校门口墙上有公告,好几天了,老师说想了解给她打电话也行。”元宇说:“抱歉,叔叔没注意。我先打电话了解一下,回头跟你商量好不好?”无衣说:“不去了吧,叔叔!邵阿姨说要花很多钱。我不想去。”元宇说:“不要急于否定,我先了解一下,如果物有所值,对你身心健康有利,我们就去。” 他们在屋里洗漱而不是院子里。斜对屋的小男孩年纪与无衣相仿,大约在一个时间洗漱。有一次他故意将水溅到无衣身上,无衣斥责,他哭闹,说不是故意的。然后仍有几次那么做,仍旧哭闹,无衣也没退让。小男孩的父母很早就去出摊买早点,他要自己整理自己,单独去上学。元宇一度非常纠结该怎样教导无衣去面对,好像一定要从这一件事上检验自己的教育能力。结果毫无办法,最终选择了避让,回屋子里洗漱。虽然很气馁,元宇送无衣上学还是叫上了那个男孩一起走,不忍他单独去。他比无衣高一年级。渐渐的俩个人关系融洽了,他似乎也不可能再恶作剧,然而元宇坚持在上学前避免无衣见到他。 七点二十元宇开车送无衣上学。路上无衣突然问:“叔叔什么叫‘物有所值’。”元宇正考虑要不要从晨会那些变化不大的数字报表里找些新颖的角度来督促员工。问:“什么?宝贝!哦-------物有所值就是值得你花费精力财力去做某一件事或者得到某一样东西。就是说学校要组织夏令营,收费要合理,安排要得当。” 元宇想,无衣心动了,一定让她去。为什么先前产生了犹疑呢? 看着无衣晃动的马尾辫消失在教学楼的拐角处,元宇才能上车。从学校到公司只有不到半小时的车程,但他有时要开一个多小时,晨会因此会延迟到九点半。如果不是送无衣上学,元宇可以避开早高峰,不必忍受堵车之苦,不改订下的规矩。但是这个‘如果’不能成立。 今天顺利,八点半到了。这个月只迟到了一次,元宇渐渐掌握了窍门,该什么时候避开哪里,偶尔违个小章。先前完全按规矩来,迟到了自己惩罚自己。后来发现没有多大意义,好像没人对总经理几点来感兴趣。大家似乎很高兴看不见他。开会可以是副总,可以不开。人事对于元宇主动要求的处罚类似于盖上棺材板前看里面那位的表情。想负责任,想为员工做表率,可是在没有监督的情况下很难坚持下去。自己的尺度只有自己明白。 晨会上,‘清静,为天下正’实属无稽之谈,亦或面对的根本不是什么‘天下’。你可以一次俩次的不发火,再一次俩次的控制发火的技巧和力度,但是总要看见他们死气沉沉的样子摆上死气沉沉的业绩,要是不发火真会焚烧了自己。当然发火不是要爆粗口,可以在犀利的诘问和诡异的思辨上找到突破。元宇渐渐悟得,即便自己在发火,诘问,思辨上都有了长足的进步,在恩威并施,奖惩分明等措施上卯足了劲头,仍不会对实质的业绩产生多大的影响。他甚至阶段性的以为,业绩是客观的事实,即便灌输给他们天,不该增长的时候还是不增长,而要增长的时候,即便在会议上闲扯淡睡觉,它自然也会增长。 况且凡是会议都就有闲扯淡的一部分因素存在。 各部门汇报完毕,不出所料,该挣钱的地方一点没多,该花钱的地方一样没少。元宇感觉有些困怠,体内的精气神好像被常规的顺势流去的东西

带走了。未置评论,直截了当问:“各部门有什么要沟通的,从左到右,人事,你先说。” “没事!”人事经理看了一眼四下小声回答。 “没---事---”后勤主任怠慢的说。看着桌子,目不转睛。 “我们没事。总经理!”年轻的物流部经理看着元宇响亮的说。 “川酒集团这个月二十五号有个观览品鉴会,邀请我们公司代表参加,所行一切他们来安排,您看?”采购部经理说。 “游山玩水,吃吃喝喝呗?你别去了,各部门选择一位优秀员工,让你助理带着去。合理的超出开销部分公司报销,算是福利。乐呵乐呵可以,但是要安排好,不能影响工作。”元宇立刻说。 “好的!元总,我回去安排。” “散会吧!邢影和高唐一会来办公室找我。”元宇说。 在办公室慢慢的喝一杯水,想起萧蓼临走时说的话。这娘们的生意经不能代表大部分人,但她或多或少的表达了生意场的一种取向。即,为达到短期的效果而不惜压榨现有劳动力,破坏现有规则而见其眼前成效。这不是一个老板该思考的问题,只适用急于求成的打工人。至于现在所走的每一步,宏观的部署,现场力的把控,执行力的跟踪,虽然不明确其效果,但好的企业就应该像一台精密的仪器,不紧不慢,按部就班才是长远之道。 或许自己真的没一点生意头脑。她说得也对。 要求每位员工背诵《弟子规》之类的企业老板纯属脑袋进水,或者摆出一条类似于‘众生畏果,菩萨畏因’的理念,堂而皇之的凌驾于莫须有之上。莫须有本就可恶,堂而皇之的摆上去更伤员工的士气。这时候总是会想到‘自由,平等,博爱’的大红字条幅,然后是人们麻木的在条幅下为了获取生存的一点点资源疲惫而残酷的负重而行。他们或许需要一些统一的高大上的思想,前提是它必须对生存下去有效,你必须在合适的条件下教授以他们行为上的表率,达到一定效果,否则将成为一纸空谈。 两个副总来了,静静的等着老板发话。邢影很少无故训斥员工,也不抱怨,是元宇欣赏的品格。但她办事中规中矩,遇到困难喜欢反馈,效果不尽理想,就是说许多事情解决不了就重新摆回元宇面前。高唐正好相反,为人圆滑强势,管理员工讲求技巧和方式。元宇交代的事,合理的合理解决,不合理的压榨工人的劳力和精力也要解决。从短期效果上看,元宇更需要高唐。自己无法保证每次下达的任务都合情合理,他需要执行的有效结果而快速达到目的。从长期来看,合乎情理的遵守规定,将成为一种优良作风延续下去。可是谁又知道残酷的市场竞争有没有耐心让你树立良好的风气?因此,在生意场上,高效的执行能力凸显的更为重要。 有一个苦恼,元宇需要清减部分管理及后勤人员,为一线工作人员的招募和提高待遇腾出薪资,而裁去一位副总是自己立下的首要目标。裁谁?怎样裁?选择人格还是选择能力?‘愈加其罪何患无辞’还是‘达其所愿直言不讳’。而当生出这种犹疑的时候,从前一直坚定的一些东西不免虚浮了起来。 元宇绷紧脸问:“邢经理,配送部人员短缺,经常加班,这个问题我说了很久了吧?” 邢影脸一红,低声回答:“是----是的,元总。” “怎么解决?何时解决?我不想看到总是有人加班。” “招人,我马上督促招人。” 元宇说:“从后勤和防损部调三个人过去,人员你来定,是直接调过去,不再补缺。后勤一人,防损两人。他们人员够用了,至于怎样安排你知道怎么做吧?” “好的!元总,我知道。”邢影的脸还是红着。 “一段时期内我会考虑提高车队配送员工的待遇,但是你们不用先透漏出去。我只是让你们明白我会把人员岗位调配的更合理,可有可无的职位一律裁掉。还有,凡是不服从工作安排的,抱怨工作环境不好打算离职的人不用挽留,立刻同意。” 两位副总同时答应说;“明白了!” 元宇让邢影先离开,留下了高唐。沉疑一刻,冷冰冰的看着高唐的脸。他知道有事情发生,有些紧张。元宇等到了想要的效果,然后说:“我有个安排,当然只是初步计划,还没有跟江总商议,但因为关于你的工作前景,所以先跟你商量一下。” 高唐连忙说:“您客气了元总,有什么安排您直说。” 元宇说:“夏洋分部那面我打算拓展一下业务,直接面对流通市场。但现在资金是个大困难,短期内还确定不了详细方案。而且前期需要大量的市场规划,调研等一系列的工作,都需要有经验有能力的一个人,我打算派你过去梳理一下,不知你意下如何?” 元宇以为他必然犹豫,或者说我考虑

一下甚至直接拒绝。没想到他爽快的说:“没问题,元总怎么安排我怎么做。” 元宇反而觉得惭愧,说:“职位薪资都维持原样,不算高升也不算发配,看你怎样理解。没关系,你可以考虑一段时间再回答我。” 高唐回答:“不用考虑,我服从工作安排,另外我相信元总有能力带领我们把公司做大做强。”元宇获得了意外的欢喜,想不到是自己小人之心了,虚浮的东西好像立刻落下坚实了,高唐最后一句的奉承使得自己无限的舒坦。 既然舒坦了,先前计划着去现场巡查,挑些毛病敲打一下各部门主管就没必要了。 没消停多大功夫,江洋打来电话说寻易的老板包晗请她吃饭,目的是商谈一下合作方面的事。提到寻易元宇先想到崔灿,自从上次的饭局离开元宇没有再见过她,不过知道她还在不在寻易,有没有回到柴少荣的英异。 正愣神,江洋电话里问:“是不是想崔灿了?没关系,我可以让包老板带上她,你们叙叙旧,反正他要带一个熟悉业务的经理过去。” “不用了吧,我想崔灿了单独再约她,不能在你眼前腻歪。他爱带谁就带谁吧!” 江洋笑道:“呵呵!你是要造反了-----” 元宇开上那辆超级越野车去总公司。自江滨回来,那辆车一直停在车里,元宇平时不用。这次寻易老板约江洋吃饭,而非去公司商谈,肯定是有求于江洋。江洋很忌讳在酒桌上谈业务,更不会单独赴男士之约,遇见重要的,江洋要么带上元宇,要么推掉。 琳达的办公桌还是空着,样式都没动,好像她有意警示元宇一样。难怪元宇不愿意来。 办公室里的江洋就是那么漂亮。她每天都那么漂亮,环境不同漂亮的感觉也不同。记得前一阵陪他去老年院送温暖,她就漂亮出了天际。没办法,她的美足够让元宇包容一切的不遂意。 元宇摆出一副上尊下卑的可怜相,先要汇报工作。他为此种做法着迷,不知道是不是要从中表达点什么,不可抑制。气的江洋揪着元宇的耳朵在脸蛋子上咬了一口。 “你非要这样吗?让我们都轻松一下不好吗?” “包老板肯定有事求你----不见得是啥好事。” “他需要投资” “我猜就没啥好事” “不见得都是坏事” “找你投资的人多了----这种事我有表决权不?” “什么话,当然听你的,不过你拒绝人家的时候别太直接------” 包老板很胖,挺着大肚腩,一副气定神闲的油腻像。他把自己收拾的很精致,这个钻石王老五除了眼睛有点浑浊,浑身上下在灰暗的料理店格调的反衬下显得锃明瓦亮。元宇第一次见他,一直以为搞互联网老板的都会被大量数据折磨的偏瘦但干练。自从崔灿牵线与寻易合作以来,元宇第一次见到这位最高领导的真容。这是双方合作里元宇最不满意的一点。 他带了一位美女,不是崔灿,是他们的运营副总监张小英。 大家假惺惺的客套几句,一落座包晗就说:“元经理这气质没的说,卓越不凡,不知当年在哪里学习?” 元宇一愣,要不是这家伙嘴这么欠,自己几乎忘了不具备这个圈子的基本要素。痛快地回答:“我没流过学,没上过大学,没进修过,标准的高中生一枚。” 包晗一愣,大概没想过一个不具备基本要素的人会出现在这样的场合里,当然更可能是假惺惺。歉意的笑道:“骚锐!互联网圈子里待久了,总以为大家都是一脑门子程序,实际上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能力和魄力。”这补救的话听似没什么毛病,就是让元宇产生一种要把他馒头般的肚子挤成面条的冲动。可能是他的油腻像以及他选的岛国料理都让自己觉得不开胃。 张小英属于能说会道性学霸,不美颜气质却突出,不锐言语意却精要。元宇与她打过交道。她说道:“元经理才思敏捷,腹有宏图,我早有见识。不像我们,一脑门子东西都搅拌成了浆糊。” 元宇笑道:“张小姐过谦了,我充其量是个二道贩子,你们才是顺应日新月异时代的网络精英。我跟你们没法比。” 包晗笑道:“二道贩子?我怎么感觉这一句‘二道贩子’让我们漂亮的江总在气势上一下子矬了不少。” 江洋淡淡一笑:“我怎样都行,我什么样的气质现在元宇说了算。” 包晗赞叹:“果然非同一般,非同一般!” 如此便避开了抖学问,扯一些杂七杂八的生意经,如小巧的料理填不饱肠胃却看着舒心。元宇知道因为自己在,包晗对要说的主题犹豫着呢。不过江洋既然愿意这样,陪他扯一些无关痛痒的事,自己当然安心的

享受美味,毫不客气的吃。 当吃到对料理有感觉的时候,包晗终于开口说:“是这样,今天请江总来呢,主要想问江总对于投资网站有没有兴趣?”江洋抿进一口虾鱼籽寿司,低头没说话。包晗接着说:“这是一个关于饮酒和美食的网站,以发布短视频为主,当然也包含其它发布手段以及它背后所产生的供销,一系列服务等等利益链。我觉得这个网站如果我们合作下来,无论是对您的酒业销售还是我公司长远发展都有好处,可以说是共赢的一种局面。当然我知道江总绝不乏挣钱的门路,互联网方面的朋友也多。只是我现在这个项目实在是非常好,我对此充满信心,但因为缺少资金无法开展。如果江总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把详细资料发给您,您不妨了解一下。” “大概需要多少资金?”江洋问 “两千万左右吧” 元宇一听,眼神有了劲头。看来这家伙是有备而来,不简单。和江洋相互对视一下,元宇没敢发表言论,涉及重大利益的事情,还是要听候江洋决断。包晗继续说:“我可以把这个项目脱离我现有的业务,单独设立一个板块,不产生瓜葛。资金运营方面都是独立的,因此财务盈亏清晰可见,没有混淆是非一说。作为投资股东,您可以直接的掌握公司各方面情况,这一点您大可放心。” 江洋问:“元宇你怎么看。”元宇沉思不语,无法妄下断言。 张小英立刻开始介绍项目的大致框架,分析了一点未来走势,对于酒品销售推广及拓展的大好优利。最后说:“详细资料我回头转发给江总和元经理。” 元宇说:“好的!我和江总回去详细看看。” 回去的路上江洋问:“你觉得怎样?” 元宇说:“我研究研究,当然最后还要你决定----至少还是靠谱的事。” “我说了,你来决定就行,我不想参与----” “我刚才没有耍威风吧?” “耍什么威风?” “就是穷人乍富腆胸挺肚的那股讨厌劲” “你干嘛这样?”江洋一拧眉。 元屏气凝神的不说话。到了公司门口,江洋说:“今天周五,无衣放学早,你就在公司等我吧。我们一起接无衣吃晚饭。” 因为无衣,元宇经常推脱与江洋约会。她也知道,一贯处理的很妥当,看不出无衣在他们爱情里的角色会如何的转换,或者真正的更生成一个结晶。元宇虽不怀疑这点,但现实毕竟包含了太多的无可奈何,即便她很有钱,某些长期隐忍或勉强的因素都能演化成不安生,不痛快的存在。 只要元宇在,办公室里就像藏着琳达的幽灵一样。跟人事经理说了几个关于人事变动的问题,突然有人叫出琳达的名字。元宇猛一转身,目光如炬,琳达的幽灵一下子销声匿迹了。人事经理怪怪看着元宇,本来她是个年轻小姑娘,此刻好像变成一个怨念深的少妇。 傍晚江洋终于脱不开身,且延误了接无衣的时间。她肯定有重要的事,元宇没问。其实应该问问,表示一下关心,因为极重要的事要么欢愉要么糟心,她不得已。但元宇还是没问。越想越觉得残忍。 无衣生气了,等在校门口就是不回寄托班,邵华只好安排小芳陪着她。元宇不太喜欢邵华雇佣的这个帮手,太年轻,心思没在照顾孩子的事情上,因此显得敷衍而懒散。但合适的人不见得如期而至,多数时候要将就。元宇表达了歉意,让小芳回去了。 蹲下身看着无衣,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抱起了她。 “对不起!叔叔食言了,但是你要听邵阿姨的话呀!” “没关系!我在这等你,我知道叔叔会来。” 无衣开始有了主见,按自己的理解坚持,不知该不该高兴,但固执己见肯定会带给元宇不少的烦恼。 带着无衣在附近的小公园里慢跑了一阵,心里舒畅了很多。依然不想做晚饭,便带着她去附近吃烤鸭。她非常高兴,主动给元宇点啤酒,一个劲的夸菜品好吃。这种清淡口味倒是适合孩子。 回家的路上看见一群人跳广场舞,无衣便放缓了脚步。元宇鼓励她上去试试,她果然去了,站在最后面,竟模仿的有模有样。 无衣身旁的一个女子,跳起来腰肢婀娜,衣裤飘展,每一个动作都十分迷人。只是她带着口罩,看不清面容,但美妙的舞姿不由的让人在心里为她勾画着一副美丽的面孔。她也实在飘逸,动作像丝滑的绸缎,舞动在仙子的落凡尘的一瞬间,吸引了很多人观看。无衣开始不好意思了,便不再跳,又舍不得走,元宇只好陪她看了一阵了。那女子的舞姿确实也值得元宇逗留下去。 回家到已经八点多,今天无衣没有课后作业,俩个人一起看了一会。她时不时给元宇分享她的心得,也

有疑问。元宇自然想到玄音从后面微微探出面容轻轻‘嗯’的一声。 洗漱之后元宇让无衣立刻睡觉,然后到院子里洗衣服。正洗得带劲,房东的女儿沈小星不知何时站在身后。回头看见她披头散发直勾勾看着人,吓了一跳,叫道:“妈呀!咋跟个鬼似得没点动静。” 沈小星笑道:“元宇哥你真帅!无敌帅!”她的神情透着慵懒的浮夸。 元宇莫名其妙,“帅啥!咋啦?咋还不睡觉?” 沈小星说:“就是帅呗!单纯的帅,还能咋?”说完她回屋了。 受刺激了?小女生的心思一直是无解的。元宇嘀咕。 隔着帘,元宇知道无衣在佯睡,却不去惊动她。这个时候她一直很听话,即便睡不着也是安安静静。躺下来还要看一会,眼皮却十分沉重,思想要凝固了一般。 比起看,他更贪图睡前随心所欲的一段思考。以为这段思考会很美妙,沉淀一天的浮躁,抹去疮伤,实际上是潦潦草草,错乱无绪。关于人生我们每天都在思考却无所改变,完全是因为行动力不足吗?还是目光短浅,思考力匮乏?江洋是每一天的依赖?玄音的灵魂在无云山永远闪着光。 我努力过,努力着,忍耐过,忍耐着,明天还是会重复昨天的一切情绪。我需要情绪吗?还是睡觉最美妙! 元宇渐渐的困倦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