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说来,你手上有那个吗……”血枭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冷笑道:“既然如此,我从你的尸体上顺手取走就是了。”

镜脸拿出了短剑,面对血枭,他的自信便开始动摇:“如果你以为能和上次见面时一样轻松……”

“虚张声势。”血枭打断了他的话,道破了对方的想法。

镜脸瞬间就被激怒了,他快速举起短剑刺入自己的面具,镜面上荡起涟漪,剑锋进入了另一个空间,刺中了血枭在镜子面具中的投影。

“你在看哪里?!我和你还没打完呢!”一道雷光从旁边急袭而来,伴随着雷火的吼声,撞上了镜脸的身体。

一声爆响,光幕散去时,却见雷火正以一个侧身飞踢的动作僵在半空,一只手正抓着他的脚底板,将他稳稳地举在那儿。

但那不是镜脸的手,而是血枭的,镜脸反倒是惊得后退了几步,脑子里在思考着为什么血枭还能行动自如。

“我叫你让开,你听不懂是吗?”血枭略微侧过脸,眼珠子移到一边,用不善的神色看着雷火:“哦,是你啊。”他此刻刚刚认出雷火,印象中在地狱岛对抗贾维顿的时候,貌似这货也来掺和过一脚,可惜当时雷火被贾维顿看了一眼就摔进海里没下了。

“这个是我的对手!血枭!”雷火喝道。

“哼……凭你想打赢他?”血枭不屑地冷笑着,同时放开了手。

雷火刚刚落地,脑中还没想好用什么话来反春相讥,却见一支短剑的剑尖突兀地抵在了血枭的太阳穴上。

雷火根本都没能看清镜脸出手的动作,但血枭却是在短剑即将刺入自己头部的刹那,徒手抓住了剑刃,阻止了镜脸的偷袭。

血从指缝间留下,血枭的神情却很轻松,仿佛疼痛的感觉和呼吸一样自然:“坐在那边的男人很快就会失血而亡,你还是带着他趁早滚蛋,免得我放个屁把你们俩给崩死,然后zi诱前线再把帐算到逆十字的头上。”

血枭一边说话,自己的手一边再朝外飙血。旁边的镜脸则是单腿弯曲,手臂聚劲,奋力想把剑尖再向前送那么一点点,哪怕是几厘米,就能刺到血枭的头盖骨了。

雷火回头看了看迪克斯特,再看看面前这两个不像人的家伙,冷哼一声,“算我欠你一次,血枭。”他转身跑到迪克斯特跟前,将其扛在肩上,又回头望了镜脸一眼,才悻悻然离去。

“呵呵呵……”血枭笑了起来,把脸转了过去,看着镜脸,此刻,剑尖的位置,变成了直抵血枭的眉心,他却视若无睹一般,对镜脸道:“碍事的杂鱼终于走了,你也不用再隐藏实力了吧?”

镜脸忽然不再使力突刺,他站直了身子,把短剑从血枭手中抽回,带起一阵血花。

“你竟能看出我未用全力?”镜脸问道。

血枭笑道:“呵呵……那种杂鱼敢跟你动手,只是因为他无知罢了,如果他知道你到底有多强,早就跑了吧。”

“那么你敢跟我动手,又是因为什么呢?他是无知,而你是无畏吗?”镜脸说道。

“哼……至今为止,我只遇见过两个能让我绝望的对手,一个是贾维顿.哈尔,另一个是天一。”血枭的神色越发狂热和兴奋:“至于你……呵呵呵……此刻,你已经变成了无知的那一个。”

“哦?这样啊。”镜脸沙哑的喉咙竟忽然变了,变成了颇为正常阳刚的男声,他举起一只手,取下了镜子面具:“那我倒要看看,今天谁会让谁大吃一惊。”

血枭应该是世上少数几个看到镜脸的真面目时还能面不改色的人之一,他望着那张脸,肆无忌惮地说出了十分恶毒的语言:“原来你长成这样,难怪要用面具了,是怕被关进动物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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