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在慕倾城布置好一切,早上七点和慕湛还慕老爷子赶回慕家老宅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大部分的慕家人。

在议事大厅,慕倾城只看到了以她二爷爷为首的各大脉系的话事人,以及一些慕家早已经退居幕后,但在慕家已经地位崇高的老人。

没看到其他族人,慕湛当即神情微凛,对着为首的慕厉质问道:“二叔,其他族人呢?不是召开全族会议吗?”

慕厉呵呵一笑,说:“本来是想召开全族会议商讨一些事的,但无奈,一些慕家人实在赶不回来,事情又急,必须要今天解决。”

“于是我就和你的几位长辈,还有各脉的话事人商量了一下,反正慕家现在我们这些人说了算,干脆就我们这些人商讨好以后,再告诉其他人好了。”

慕湛看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眼眸深处闪过一抹寒意。

在场的,除去几位立场不明的老人,几乎都是他二叔的人,支持他们这一脉的人寥寥无几。

很显然,这是一场专门针对他们这一脉的预谋!

说不定,这是一场关乎他们这一脉,关乎整个慕家日后的走向、兴衰繁荣的鸿门宴

不过早已经见识过大风大浪的慕湛表面却没有显露出来什么惊慌,只是冷着脸质问道:

“二叔说改就改,也没人通知我这个族长,也没人让我这个族长点头,二叔,这个慕家,到底还有没有人把我这个族长放在眼里?!”

见慕湛动了火,慕厉依旧面不改?笑呵呵的说:“这不事出有因,事情紧急吗?你这几年的付出,我们还是看得见的,你为这个家族不辞辛劳,任劳任怨,对于你这位族长,我们还是相当尊敬的。”

“只是这件事如今真的已经到了威胁我慕家生死存亡的时候,你也不要怪我僭越,毕竟,你二叔我身为慕家族规家法的执掌人,我这几十年来可从来没有私心,一心都是为了慕家好。”

“当然,你要是责怪二叔,等这件事完了以后,二叔认罚就是了。”

慕厉不愧是老狐狸,三言两语就把责任归功于事出有因,事情紧急,还顺带暗坑了慕湛一把,让他就算心里不爽,也不能说出来。

因为慕湛如果真的因为这件事去责罚在慕家人眼里几十年如一日,从无二心,一心为慕家的慕厉,那慕湛的族内,少不了要被闲言碎语一阵。

说不定,威望和人心都要下降一大截。

所以,这口气,慕湛憋在心里憋屈,也只能憋着。

慕老爷子见自己儿子吃了个暗亏,当即也是站了出来,说:“阿厉,你这次叫我们过来,到底是有什么事?都是一家人,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别遮遮掩掩的。”

“哼,老族长您说的好听,一家人,我们把你们当一家人,可有些人,却不把我们当一家人,甚至亲人都不算!”

一个身材肥胖,脸大肚圆,眼睛小的都看不见,地中海的中年男人当即冷笑说。

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直接投向了慕倾城,一股恨意从他那黄豆大小的眼睛迸发出来,其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其他一些脉系的话事人也纷纷把目光投向了慕倾城。

有恨意,有愤怒,有无情,有凉薄,有讥讽,有贪婪。

就是没有一点是看待自己亲人的意味在里面。

对于这些目光,慕倾城并不在乎,一如既往的高傲和冰冷,对他们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