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府,广城。

已经到了农历二十九了,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正是一家团聚、阖家欢乐的一天。

同样的,因为已经临近大年三十,即便有很多打工人都已经踏上了归途,广城也没有清冷太多。

街道上,家家户户都张丁结彩,每家每户都在打扫卫生、置办年货。

伴随着年三十将近,广城的年味也越来越重了起来。

而就在这热闹的日子里,一个身穿灰色短袖,身材高大健壮,长相粗犷,戴着一个大草帽的男子就好像一个另类一样。

他迎着热闹是人群逆流而上,穿过川流不息的马路,走过热闹非凡的集市、市场。

穿过一条条或大或小,或明或暗的街道,最终来到了一座气势磅礴、富态非凡的庄园面前。

他站在那个金碧辉煌、宽阔大气的大门前,微微抬起头,看着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才能在这寸土寸金的广城才能有这么大府邸的庭院,漆黑的圆瞳闪过一抹凶厉。

那异常凸出的腮帮子伴随着他的呼吸不断蠕动着,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突破皮肉长出来一样。

于此同时,在距离这座庭院将近三十公里的东方,同样有着一道人影冲着这个方向而来。

他身穿一身灰色长衫,头戴灰色头巾,眼睛还戴着一副墨镜,手中拄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随手捡来的木棍在地上不停的敲击着。

就好像一个盲人一样,需要靠手中的木棍敲击的声音来辨别路该怎么走。

有好几个好心人看到他这副模样,就好心扶他过川流不息的马路,他也总是很谦卑,用着那温润且充满磁性的声音道谢。

忽然间,那个盲人停下了脚步,微微抬起头,看着前面的方向,似乎是心有所感,自顾自的说:“哦?看来它们比我先到了,看来,今天运气不错,可以看到一场不错的好戏了。”

说完,那盲人继续用着木棍点地,一点一点的靠近那个目的地。

不急不慢,不骄不躁,始终保持在一个相当的速度,和哪怕快过年,依旧是快节奏的广城形成了十分鲜明的对比。

再说那个长相粗犷,身形高大的男子。

他站在庄园面前,比砂锅还要大的拳头举起,一股恐怖的劲力汇聚在他的拳头上。

以他为中心的直径五百米内,周围的空气都因为这一拳开始剧烈扭曲了起来。

在这范围往外面看,就整个世界都开始颠倒了起来。

只有那个男人如一座大山一样巍峨不动。

咻!

就这时候,一道黑色身影从庄园内飞掠而出,眨眼间就到了那个男人面前。

一道寒芒一闪而过。

那个男人眼瞳骤然一缩,蓄力的拳头忽然抵挡在胸前。

锵锵!

一种宛如金属剧烈碰撞的声音猛然响起,形成一道道肉眼可见的冲击波向四周扩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