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昨日王潼的话,今日江州军倒确实听话了许多。

不单五千军卒卯时就集合在校场上,就连那童雄几人都一齐跟着他们操练…

唯一让周通奇怪的是,那刘长江一脸痛苦,好似受了伤一般,操练时,就如同步履蹒跚的孩童,颇为有趣。

虽说昨日下药一举实在有些下作,但周通也是黔驴技穷了,好在目前来看,这些兵都够听话,这也算是达到李洵阳的要求了……

夜色降临,周通独自喝着酒,一壶下肚,脸色有些醉意了…

这时,徐之走进来,缓缓坐下。

抬头看了眼他,周通问道“王潼和他的亲卫都处理好了么?”

“嗯…”

“就藏在那樵夫家中…”

“那迷药,没有个两天,是醒不来的!”徐之点头回道。

原来,昨夜周通还留了一手,那便是在亲卫带着王潼回城时,暗派几人将他们一同秘密关押起来。

而这王潼从他军帐中出来后,被这亲卫送回家去,这样,自己便能有借口推脱了。

“行了,那樵夫让他搬离吧,必须得自己人在那看守,明白么?”

见他点头后,周通沉思片刻,细声道“有件事,还得你亲自跑一趟…”

随后又露出赞许的目光,“你们三人中,辛云太过胆小,马年又粗心了些,唯独你,性子沉稳谨慎些…”

徐之抱拳道“多谢将军谬赞!”

周通摆手后道“你且去趟城南,到那澜江客栈,见见信王殿下,将情况禀明…”

“是,卑职领命!”

…………

深夜曹家…

房内,曹正淳听着曹远正细谈着什么,曹保安一旁静候一旁…

这两日,他一直催促着袁家,好在傍晚传来了消息…

“他袁家说那些尸首身上暗器匕首出自道门?”

见着曹远点头回应,曹正淳神色一紧,疑惑的看着桌上的烛火,喃喃道“怎的从未听过这等组织?”

“老曹,你可知这其中缘由?”

见其摇头,又道“那我曹家怎的还与他们结仇?”

“对了!”曹远当即一惊。

“爹,半年前,我漕帮奉朝廷旨意运送粮食前往黔州赈灾。”

“等着货船回来后,我听那护卫队的章末提过一嘴…”

“说那黔州遍地浮屠,当地民不聊生,百姓饥饿困苦,忽然,那境内出现一伙贼人,一月时间,将其境内的富商巨贾家中全都洗劫一空,随后,将抢来的钱财粮食一并分给了那这饥民…”

“这还不算,末了还将那富商全部掳去,扒光衣裳悬挂在各大街头…”

“而伙贼人,嘴中便是嚷着什么替天行道,太上老君什么的…”

“您说,那伙贼人会不会与抢夺咱们食盐的贼人是一起的?”

说到此处,曹远露出一丝恐惧之色,曹正淳见他这般畏惧,轻斥道“亏的你是曹家接班人,如此胆小,将来如何率领曹家!”

“哼!”

“就算是,还怕他们不成?江州军士五千,还愁他们在此撒野?”

曹远听后,低头红脸,悻笑两声。

“对了,老曹,可查出来那日周通见的是谁么?”

曹保安思虑过后,皱眉道“我派手下前去打听,说那周通进了澜江客栈…”

“但那客栈中的小二并未多说什么,只说那周通会见的乃是一个老头…”

“老头?”曹正淳疑惑一声。

“嗯…”

“那小二也说那老头有些怪异,明明满头青发,但模样甚为苍老,一行五六人,还跟着一名伤者…”

曹正淳更是疑惑不解了,按理若是那信王李洵阳前来,怎的可能只带五六人?

接着,脑中又思索着那朝廷中可有符合那外貌特征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