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那赈灾白银被劫,参儿又还没醒,也不清楚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外面在传蔡将军监守自盗啊……”元朗看着靖王小心翼翼的说道

这工部尚浸淫官场几十载,生怕与人结怨,活得小心翼翼,此次白银案如果不是元参牵涉其中,断不可能从他嘴里说出这样的话,萧启明自李青那收回视线,看着小心翼翼的元朗笑了笑说:“监守自盗,那元大人信还是不信啦?”

元朗本意其实是想侧面打听一下现在白银案的进展,元参是被守城官兵送回来的,据说元参晕倒前就说了几个字“白银被劫”。由于元参一直未苏醒,所以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都不清楚。

越是未知越是让人恐惧,他心惊胆战一辈子,膝下只有元参这么一个独子,当初元参去北境从军,虽说也是在靖王的麾下,但是北境战场他是知道的,胡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他和夫人是夜夜担心,在好不容易挨到三年后元参回京,才将这个独子留在身边,想着以后晚年能儿孙绕膝。虽说后来元参去了大理寺,但总归是在自己眼皮底下,怎么着也不用成日提心吊胆的。

这次的白银被劫,没来由的,让他内心极为不安和惶恐,总觉得有什么大事发生。

听着萧启明的反问,他尴尬一笑:“蔡将军为人正直,自然不会做这等事情。”他其实是或多或少的知道蔡珣一点情况,从军数十载,一身正气,刚正不阿,先帝才会把他调入京郊驻军。

听着这含糊其辞的回答,靖王笑了笑:“元参醒了就派人通知本王一声,另外此事要保密。”

“是,下官清楚了”

“老爷,九殿下来了。”元朗正在答复,仆人就在外面禀报

元朗看了一眼萧启明,萧启明微点了下头,他随即道:“快请”

“五哥、见过元大人。”萧正衍一身公子常服,对着萧启明行了个礼

萧启明微微点头:“来看元参?”

萧正衍点点头:“我今天去了百斋,昨天听说元大人受伤,刚巧路过就来看看。”看着眼前风清霁月的九皇子,元朗微笑着说:“多谢九殿下挂念”

萧正衍这时看到正在为元参诊治的李青,好秀气的公子,一身素白公子常服,手指格外白皙修长,犹如皓月当空一样令人赏心悦目,他看惯了太医院那些老家伙,突然出了这么位年轻俊美的大夫,不由得非常好奇,心念一动,他走到床前看着李青正在处理伤口他的到来丝毫没有影响李青,李青还是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情,他更好奇了,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直到李青把伤口处理完,才看了他一眼,微点头示意。随即去写方子,最后将方子交给萧启明:“有劳殿下去安排抓药。”随即又对元朗说:“元大人,小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元大人能答应。”

“神李大夫请讲。”差点嘴瓢的元朗诚惶诚恐的道

“元大人客气了,我为令公子治伤,还请元大人在外替我遮掩一二。”

元朗想起他进门时说的话,忙答道:“请李大夫放心,老夫一定做到。”

李青看着元朗,随即又看向身旁的萧启明,踮起脚尖对萧启明悄悄说道:“我的药方,殿下用完记得销毁。”

看着突然踮起脚尖对自己耳语的李青,萧启明脸微微红了红,虽然不明白李青的用意,还是点了点头。

看见这副情形,萧正衍笑了,心想这位公子和五哥,可真有意思。随即又想五哥应有二十二了吧,靖王威名远扬,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回京城也有些时日了,他的婚姻大事怎么就没有一点风声呢?再看两人皆着一身素白公子常服,显得素雅又高贵,五哥腰上还系着一个香囊,两人站在一起,别说,还真般配

“正衍,我们还有要事,先走了。”萧启明看着他道

他收回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听出了那两个字,对萧启明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即行了一礼:“五哥慢走。”

萧启明被萧正衍的笑容给看的莫名奇妙,也未作他想,同李青一道出了元府。

“殿下,你觉得七万两白银会放在什么地方?或者说放在什么地方让人放心?”马车上,李青看着正襟危坐的萧启明,果然不愧是靖边军主帅,随便一个地方,往那一坐,气势就出来了。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李青又说道:“茶棚老板让徐千秋亲自去盯着,那茶棚里深藏不露的老板,我怎么看怎么别扭,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看着李青轻蹙眉头,萧启明突然说了句:“银子可能在茶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