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龙头浮桥,分为三段。

两段中间部位,有立于水下的柱子,上面拉着载重的缆索。

有北洋兵顺索爬了上去,像猴子般挂着,比比划划打着旗语。

远处,有五艘汽船上水警拿着望远镜见了,赶忙道:“开船开船,都准备好武器,一会儿别给老子丢了水警的脸!”

而老龙头浮桥上,袁大头脸上全是得意。

可就在此时,浮桥下传来个可恶的声音。

他吃了一惊:“船怎么倾斜了?哎呀,我曹,不好了船要沉!”

……

赵传薪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嗯,我人品是有保障的,不像你们出尔反尔。别光签名,把时间也写上,用西历。”

那水警照办,竟然真的不会继续下沉。

“什么事?”

也许是血流的多了,胖脸煞白。

他担心赵传薪会不会下一刻就开枪,鉴于赵传薪之前的表现,这完全是有可能的。

浮桥上众人大吃一惊!

刚刚赵传薪跃入海河,许久不见,谁知竟然出现在他们脚下。

车夫也是累的狠了,他干笑着说:“着实不近,那您多包涵,我拉着您在前面北洋大学门口的台阶上坐会儿。”

他相信,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只是不知为何赵传薪最终没有下手。

不是赵传薪是谁?

赵传薪哈哈一笑说:“这就叫,可笑的猎人往往以猎物形式出现!”

这不是吹吹牛逼,和异想天开就能做到的事,换谁来没个五年十年的混战,也别想真正出头。那已经不是光有钱就能解决的事了。

袁大头觉得自己是在和疯子打交道。

袁大头听了他的话,眼皮子猛跳。

想了想,忽然灵机一动:“赵队长,想来还不知道关外的一些事吧?”

爱新觉罗·奕劻跺脚:“可载振他,他又当如何?”

有个干巴巴的穿着长衫的老头看见了赵传薪,登时激动,小跑着过来喊:“赵先生,找你找的好苦……”

该怕的是别的水族才对!

浮桥上,快走上岸的袁大头等人发现了水警汽船的异样,不由得驻足愕然,眼瞅着最后的一艘汽船缓缓沉入江水之中。

有些人,我都不惜的说你。

“你不要轻举妄动,劝你收手吧,你已经被我的人包围了。”

袁大头一看,马上摇头:“袁某绝对不会签的!而且,这也绝非是我的意思,这是你自己大逆不道的想法。”

又开始拿乔上了。

包括爱新觉罗·奕劻在内的所有人,果然不敢有所异动。

袁大头也看到了这一丝杀机,顿时手脚冰凉。

袁大头恨日本人的很大一部分原因,跟他当初和朝鲜的闵妃有一腿不无关系。

忽然,觉得有东西将他托住,脑袋又浮上了水面。

“那么,袁总督,接下来你不但要撤兵,而且赵某在天津城行走,你也不得干涉。告诉好你的人,今后见了我绕着走,这能做到吗?”

加上列强的参与后,赵传薪瞬间就明白,自己和鹿岗镇能干的不太多。

可赵传薪已经钻进水里,眨眼消失。再露头的时候,已经接近岸边了。

只是,当黄包车停在北洋大学门口的时候。

“可以,我觉得你们应该先去营救一下世子殿下。可怜的世子啊,竟然被你袁慰亭连累至此,作为臣子,你真是不该啊。”

“现在放松,尽力保持平衡,两个脚在水里慢慢的划,双手撑开,像大鹅那样拨动。我要松手了,再沉下去就淹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