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了然点头,“能够写出这等故事想必也是富有才学之辈,此人为何毫无声名,朕竟然从未听说过。”

人家蒲松龄老师还差一千多年,心说你李世民能认识也就怪了。

张阳解释道:“陛下,其人名不经传,好写故事诗,这世上著者不少,有人著为了功名,有人著为了自己的身份,可蒲松龄不同,他所写都是怪志故事,他的故事就是从群众中来,再说给群众听。”

“这便是此人一生志向,也是他的为人处世的爱好。”

一番话说完,李世民沉默良久,“此人现在在何处,既然他能够写出来,何必假借你手?”

张阳长长一声叹息,“陛下,此事说来话长,在下的老师与蒲松龄乃至挚友,都喜欢隐世不出,不喜人间的纷争,当年老师过世之后,蒲松龄也不知去向,至于他现在人在何方,臣也不清楚。”

张阳是个怪人,张阳的老师多半也是个性情古怪的人,更不要说张阳老师的好友蒲松龄了,也是一个怪人。

李世民笑着,先不说张阳说的这些话语是不是真的,再是问道:“你老师还有什么朋友吗?”

“还有挺多的,我想着还记得老师的另外一个朋友,他也喜欢写章,他写过一册狂人日记。”

“狂人?”李世民思量半晌,“若是还有这等怪志故事你可以一应送来,难怪你能写出白蛇这类古怪故事。”

张阳勉强地笑着。

“朕乏了,你也退下吧。”

“喏。”

看着他离开,李世民沉声道:“召岑本来。”

王公公小步离开。

再读了一篇,这个故事,李世民喝下一口茶水,独自坐在整个房间中。

骊山安排的宅院并不大,与其他地方的宅院不同,这里的窗户很大,南北各有窗户。

此间时常有风能够吹入。

窗户边还挂着布,可以用布将窗户遮住,美其名曰窗帘。

李世民突然笑了,还真是有意思,从窗外看去远处便是一大片的农田,现在麦子已经收获,还有三三两两的村民在田地间劳作。

将田地再翻一遍,引入渭水的河水,这样的水田还能用来种稻子。

骊山一直用这样的方式来维持田地收获两季的粮食。

水稻收获的时候是冬季虽说亩产并不高,多少能收一些是一些。

岑本很快就来了,他走入宅院中先是擦了擦自己的额头的汗水,扶正官帽之后行礼,“陛下。”

第五百零五章 女婿有病? (第22页)

李世民拿出宦娘的故事递给他,“你看看这个故事。”

“喏。”岑本双手接过,入眼一看不禁眉头紧锁,将整个故事看完不解道:“很奇的一个故事。”

李世民颔首道:“朕也是如此以为,你觉得这一类怪志如何?”

岑本回到:“陛下,此种故事坊间亦有之后,口耳相传见的怪之不少,只不过这个宦娘的故事写得生动,倒也值得一看。”

李世民转身看向窗外,背对着岑本,“这个故事出自张阳之手。”

“一直听说张侍郎能够写出红楼这等故事,也是采斐然。”

“你不觉得奇怪吗?”

话语被陛下打断,岑本放低身子,“陛下的意思是何以张阳的年纪能够写出如此章,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能够写出红楼这等奇,还能写出这样的故事,道尽了人心,写尽了人间冷暖。”

李世民的双手扶着窗台,将身体的重量都放在窗台上,目光看着远方,“张阳说这个宦娘是他的一位老师的朋友所写。”

岑本回道:“张阳的老师是个奇人,看来此子自小从师学艺遇到的奇人不少。”

“正是因为如此朕便怀疑他,到现在也一直在思量。”李世民重新坐下来,“朕让李君羡去查探过,根本没有哪位秦岭老人之说,更不要说蒲松龄又是何人?”

“朕以为你也是饱读诗,要是词韬略,你在朝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岑本回道:“陛下谬赞了。”

李世民一手扶着太阳穴,闭眼沉声道:“你以为呢?张阳此子有哪些话是真的,哪些话是假的?”

“回陛下,臣以前听说过一种病症,得了此种病症的人有的疯疯癫癫,有的性情古怪,还有的与常人无异,也往往有一些常人所不及的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