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是敌手,却没说败;在血泊中,却没说倒。

前面的王占元被副官搀扶着,和一群溃败的北洋兵一同玩命的跑。

果然,那边的王占元等了一会儿,见赵传薪只是谩骂,却没有继续开火。

话里话外有所埋怨。

英华一愣,好你个滑头。

“什么味道?”

金属弹链稳定,赵传薪子弹几乎是不停火的。

袁大头想了想,换做是他也得栽。

副官脸色苍白如纸,在他耳旁不知是第几遍喊:“让兄弟们撤吧,冲不过去!”

“是!”

不过在这,外面那些散兵游勇,以为抄了点日德的皮毛就能称为“强军”北洋士兵,赵传薪在这等着就够了。

如此紧张的战场上,赵传薪居然还有心情回头朝那男生龇牙乐:“不急,就是要让他们先冲一会儿。”

任谁也不会料到,一个人可以发出甚至一个队的火力。

很多人连哼都不会哼一声,直接就毙命。

张占魁苦笑:“是,收到袁总督的亲令。赵先生来天津城,也不告诉我一声。”

很博人眼球的。

无第一武无第二!

爱新觉罗·载振眼睛瞪的老大。

王占元抱着同样的想法。

他们认为这些传闻里面肯定是讨巧了。

他们不知道,赵传薪就在他们头顶一边吃饭一边看着他们忙活。

他有些六神无主:“这下该当如何?”

想了想,他噗通一声,给英华跪了下来。

“敛之先生,放过我吧!”

赵传薪头也不回的摆摆手:“追杀他们去!”

“兆东,咱们的那位朋友的事,你也知道了吧?”

“嘶……”

果然,

赵传薪追一群人很有经验,因为在美国的时候都经历过。

提前说一声,搞不好就能避免出现这些大麻烦。

礼堂大门口地上全是金属弹壳,还有赵传薪退下来丢弃的供弹板。

他说:“敛之先生,一会儿拍完照,我能捡弹壳做留念吗?”

英华跑着拿来相机,咔嚓,拍照。

王占元湿着裤子回来了。

可若追上百人,那不能咬的太紧。

在礼堂门内,马克沁喷吐很长的火舌。子弹以极快的速度飞出,飞向鲜活生命体。打谁身上,谁身上便开始喷血。打在地上,地上会冒烟。打在墙上,火星飞溅。

他自己跑不动!

本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英华实在忍不住了。

而此时他们却没有进入这些场合搜捕,而是赶往天津城的各个出入口要道,以及车站和码头拦截。

而袁大头惊诧莫名:“他带着他的保险队来的?多少人?”

时不时的,有巡警和北洋兵在大饭店门前经过。

一个男生激动的脸色涨红。

如果操作得当,马克沁甚至能一直开枪,这就是散热好的优势。

他不懂,这是因为过于恐惧,肾上腺素激增到一定水准,才会出现的状况。

“好了,可以了,你们捡弹壳吧。”

杨以德说:“咱们下令的时候,不要含糊,让巡警尽力去搜捕。可搜捕的路线,咱们却可以好好规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