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火冒三丈,却又无可奈何。

我曹……庆王父子被赵传薪收拾的服服帖帖,太后被他吓的跳窗,那堪称是她掌权史中的奇耻大辱。

果然,赵先生没有骗他们,实力确实有所增长。

话没说完,就见一发炮弹,再次击中已经打的没人的那块小阵地。

原来,在日军后方,远远地竟然还吊着另外一个大队。

血窜的老高。

日本兵冷汗涔涔,微微躬身:“抱歉,是我失礼了。”

背水军的重机枪不多,只有两挺。

其实日军的120口径克虏伯榴弹炮,射程和这差不多。

毕竟他们是防守方,兵力虽然差了一倍,但是有地利优势。

你在这嘚瑟啥?

事情和他想的不大一样。

一处背水军炮兵阵地,被日军的野炮打中,几个炮兵被气浪掀飞,炮弹残片将肢体打的千疮百孔,状极凄惨。

吴禄贞心想:难道他们的兵都是炮兵?

刘永和拿着望远镜,见前面拉着120毫米榴弹炮的日军被炸的人仰马翻,后面立刻就有人补位,对日本人的敢死意识也吃惊不已。

日军立刻摆好阵型,炮兵装填炮弹,朝对面也轰了过去。

反而是背水军的机枪队,拿厚厚的湿抹布垫着机枪,两人扛着飞快的往后撤。

有人来报:“筱田君来了。”

双方重新摆好阵仗,进行对峙。

不过陈昭常觉得,只要载沣敢放出要整治赵传薪的话,搞不好赵传薪就敢杀到京城去炮轰这位摄政王。

吴禄贞皱眉,但依然举起了脖子上挂着的望远镜,朝后面望去。

“看来,背水军让赵传薪调教的不错,至少比当初刘单子自己训练的时候要强不少。”

“不是道歉的时机,现在有个难题摆在我们面前。看西山坡,吴禄贞率领的一个标的北洋军在那虎视眈眈。我们现在有两个大队的兵力,我想要赌上一把,但对吴禄贞不无担心。你怎么看?”

日军见对炮对不到好处,便准备用猪突冲锋来压倒背水军的士气。

此时,他们对吴禄贞是服气的。

只是说这话底气不太足。

换做从前,以两人的默契,斋藤季治郎会毫不犹豫的交出自己的信任。

“会不会激怒他们不知道,反正我现在很愤怒!”

斋藤季治郎眼睛一亮:“筱田君,你应该回归以前的状态,不能继续颓废下去了。我和统监府派出所,都需要从前的你。”

筱田治策低头沉吟,就在斋藤季治郎认为,筱田治策的脑袋已经被所谓爱情麻木的转不动了的时候,

终于筱田治策开口:“我认为可以直接忽视他们,可以一赌!”

榴弹炮被炸的零碎一地,周围日军遭殃。

此前和日军小规模摩擦,被一直按在地上打的背水军,这次竟然如此犀利。

筱田君很沧桑,很憔悴,充分展现了失恋老情种该有的颓唐。

其它势力,自然就是北洋军了。

吴禄贞腮帮子努着,放下望远镜,咬牙切齿道:“很好!正好吴某今日也带了一标的人马,你回去告诉斋藤季治郎,我们也会和他一起防止意外发生。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诸将士,今日可有畏战退缩者?”

葛云鹏强作镇定:“赵队长说过,炮弹很难打中同一个弹坑。这次在我们附近炸响,下次肯定不会……”

他们对赵传薪有着绝对的信任。

吴禄贞冷笑:“这下好了,再让他跟老子耀武扬威!”

尽管累的好像随时要断气那样夸张的喘息,尽管不时地被背水军重机枪扫倒一两人,但他们就是不退。

陈昭常不无担心:“如此做,会不会激怒日本人?”

吴禄贞不置可否:“呵呵,朝廷?庆王爷还是太后?或者是摄政王?”

刘永和第一时间察觉到日军的意图,指挥道:“1到8号炮台继续轰击日军本营,9到16号炮台轰击日军前沿炮兵阵地,别让他们靠近。”

120口径克虏伯榴弹炮的射程不足克虏伯5口径野战炮的一半,但是威力更大。

斋藤季治郎让小口径野战炮远远地和背水军对射,掩护己方炮兵上前。

葛云鹏装好一发子弹,抬枪瞄准。

可打着打着,两人惊奇的发现,日军正在后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