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恕予也笑嘻嘻地说:“还没有,就是来带你一起去吃饭的!”俩人就高高兴兴地往钟意楼走去。

“少阁主,小鱼哥,我是不是给你添麻了呀?”大快朵颐后,雪鹀突然安静下来,小心翼翼地问谭恕予。

“没有啊!当然没有啦!”谭恕予笑嘻嘻地,“只是还没有找到你喜欢、又适合你的职位罢了!就像我一样,我想了很久,最后选择了去打探消息。”

“打探消息?!”雪鹀眼睛一亮,“我能做那个吗?”

“你真的想吗?这个差事有时候会很苦哦,可能不太适合女子~”谭恕予诚恳相告。

“怎么个苦法儿?”雪鹀迫切地追问着。

“有时候要变成猫,变成鸟,变成菩萨,或者大王八。”

“我可以的!”雪鹀挺直腰杆,信誓旦旦,无所畏惧。

这天,谭恕予接到一条求助信息,是来自凤榕山庄的少庄主江晚添。

凤榕山庄位于嘉越城的南部,江晚添游历嘉越城时曾与谭恕予这位本地知名世家公子相识,畅饮美酒。

江晚添信里提到,凤榕山庄内近期出了一桩怪事,说庄里的那棵三百年古榕树上,有人挂了信件,信上都是一些对家里的长辈们的各种恶语谣言。

江晚添说,造谣信里的各种指责揭露纯属是无稽之谈,但是由于事关家里长辈名誉,庄主江郁,也就是他爹,不欲报官,以免让外人看笑话。

但是那种造谣信件却时不时出现,搞得庄内人心惶惶,不得安宁。庄主江郁也曾派人蹲守在榕树周边,却没有发现任何嫌疑人。

此等怪事,希望绮霞阁的谭少阁主帮帮忙,前往一探,看看能否找出故弄玄虚的捣蛋鬼。

谭恕予本想带着谭河前往凤榕山庄,但是雪鹀犹如初生牛犊一样跃跃欲试的样子,谭恕予心一软,就把谭河留下了。

不过谭河看起来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冲雪鹀点点头,千言万语,不如不语。

凤榕山庄,有一颗三百年榕树,传说有凤凰在上面盘旋,凤榕山庄由此得名。

凤榕山庄也是有近百年的基业了,江家曾经也是江南一带的望族,只是近些年子嗣不兴旺,也没有出什么名动江湖的人物,稍微没落了。但是家族基业摆在那儿,自有傲气在,也不是就任人小看的。

从嘉越城到凤榕山庄,打马快奔,也就一天半的时间。谭恕予在路上跟雪鹀简单介绍了一下凤榕山庄的情况。

雪鹀惊奇地发现,谭恕予虽然平时嘻嘻哈哈、活蹦乱跳地像个半大少年郎,但是说起正事,脸色平和,从容不迫的样子,越发像个地下工作者,深藏不露。

听了雪鹀的夸奖,谭恕予垮着脸,委委屈屈地问她,“小雪鹀,你真的是在夸我么?怎么感觉我这么见不得光呢?!”

雪鹀哈哈大笑,扬鞭策马,朝前跑去。

谭恕予和雪鹀到达凤榕山庄附近的村庄,小凤村,就遇到了在那里等候的江晚添。

江晚添就是一副标准的世家公子的模样,周正有礼、清瘦白净、质彬彬。虽然他的腰间也挂着宝剑,但是宝剑上的玉石流苏,使宝剑看起来更像是装饰品。江晚添给人的感觉,不像谭恕予一样跳脱有活力,很好相处;也不像谭河那样沉默寡言,但是不好惹的样子。

雪鹀在心里默默地评价着,将江晚添跟谭恕予和谭河比较着。没有办法,雪鹀好像暂时也不认识其他江湖少侠了。

江晚添兴奋地迎上来,跟谭恕予、雪鹀好一番问候。然后将两人的马匹交由跟随的家仆牵引,江晚添自己迎着谭恕予和雪鹀往凤榕山庄走去。从小凤村走到凤榕山庄,大约还有一里路。

江晚添初见雪鹀,眼里是藏不住的惊讶。但是也没有表现得太过,毕竟雪鹀是跟谭恕予一起来的,谭恕予说雪鹀是他的副手。

副手这个身份,雪鹀是认可的,她想着,那就是谭河那个样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