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怎么也上来了?”宁伯并未挪移目光去注意秦丝弦和夏冰两个人,但是林肃却是有些忍不住了,他这个修为,用搜魂剑龙蛇旗和一个还在研究的紫灵珠,都不敢说能够在宁伯和楚天陌起冲突的时候帮到什么,夏冰这个连自己功法缺陷都没有摆平的人就不必说了,至于秦丝弦,看着是很成熟稳重,实际上的修为却也有些朦胧。

在林肃的感知中,秦丝弦介乎丹丸初期和丹丸中期之间,比起越展玉都略有不如,按理说也是帮不到宁伯什么,最多分担一下楚家其他人的压力。

结果现在两个人一同站上来了,和林肃宁伯的距离如此之近,若是碰上什么近距离施展的邪术,这不是等着被一网打尽吗?林肃摇了摇头,还真是有点不明白两人的脑回路。

“你是不是自己人啊?上来帮你撑场,你还这副表情?”秦丝弦的性格稳重一些,但夏冰明显更直来直去,看到林肃这副表情加摇头的样子,就忍不住说道。

“你放心,肯定是站在你们这边的,要不然就这位楚长老的邪异劲头,我早就退避三舍了,哪里会站在这里。虽说这位

越姑娘是和楚长老配合演戏,但直到那个怪物的身形凝聚之前,我都感觉到她的意识是和自己肉身分离的,这就证明楚长老真的掌握一种将人的意识和肉身分离,还不伤其性命的秘术,楚家家大业大,还掌握这种秘术。连我都开始好奇了,偏偏好奇心有时候又容易害人,我都没有把握在自己遇到这种秘术的时候将其破解,你们现在站上来,还靠的这么近,从内心上我是该感激一下你们,可从结果上,我真觉得你们是在帮倒忙。”林肃看着夏冰,叹了一声后说道。

“说白了就一句话总结,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姐姐,你说是不是?”夏冰闻言,先是怔了一下,接着却是有恃无恐,看着旁边的秦丝弦,还使了一个眼色过去。

秦丝弦闻言,干笑了两声,并未出声附和,也是让夏冰撅了撅嘴。

“好了,不用在这个事情上争论。难道你们以为我是故意让小灵不来的?这个时候,她应该早就带着数百阳灵卫潜伏在这家酒楼的地下室中,真要有什么重大变故的话,根本不用担心。只要我拿出传音符,一声令下,她就能立刻下令动摇

这家酒楼的地基,引发一场大爆炸。到时候,我们只需要及时抽身离去就行了。”宁伯的嘴角掀起一丝弧度,手上也真的多出了一张符纸,看上去是灰色的,但上面却出现了一点明亮火光,现在那火光是悬浮在上面的,没有贴近符纸,也没有让这符纸烧起来,可如果情况有变,可就说不准了。

“阳灵卫?”林肃闻言,感到很是疑惑,比起宫小灵接到宁伯的命令,蛰伏在这家酒楼的地下室,让他更惊讶的还是这阳灵卫,听上去像是什么隐秘的组织,可在这之前,无论是夏冰宫小灵还是宁伯,都没有对他提起过这三个字。

蓦地,林肃敏锐注意到对面的楚天陌的眼神变化,原本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深邃目光中首次出现了一丝忌惮,但接着他脸上还是浮现出笑容,用玩味的语气说道:“原来如此,表面是孤军深入,只带着四个人赴宴,实际上早就让自己另外一个得意门生带着凤舞组织最精锐的阳灵卫去了地下室。阳灵卫的所有人都修炼同一种功法,号称上古时代传下来的,名为阳火圣魂功,这种功法一个人修炼,可以自己

的身体为炉鼎,诞生出微弱的阳灵火,随着修行者的体质修为增强,阳灵火会诞生真正的火灵,即圣魂的雏形。倘使一百个人修炼这种功法,彼此心念想通,高度默契,火灵也能融合,圣魂的雏形更加完善,理论上,这个人数一直增长下去,迟早会有形成真正的古之圣魂的一天,你创立阳灵卫的目的也在于此,对不对?”

楚天陌并非凤舞组织的人,但此刻关于阳灵卫的来历以及宁伯创立阳灵卫的用意,却是说的相当清楚,连宁伯本人都为之动容,一旁的秦丝弦夏冰乃至在场其他家族势力的人,则更是震撼。

“不是吧.....阳......阳灵卫?!”

“天呐,这是在开玩笑吧!凤舞组织怎么还有阳灵卫?不是说二十年前那一战阳灵卫就被剿灭了吗?”

“对!那场战斗还是齐家一个太上长老负责的,我记得清清楚楚,难道说......”

人群的舆论忽而一下子转移到了齐家上,齐正面色如常,手握巨灵斧的齐铭则是面色一怔,连忙用自己的大嗓门解释道:“他娘的,你们乱说什么呢,不要乱猜,那场战斗是我

们齐家太上长老领导的没错,我表哥也亲自参加了,那一战以两千阳灵卫全部埋葬在沙漠中没错,不过我齐家也是元气大伤,为此休整了许久!你们要还是怀疑齐家在那场战斗中作假,就让老子手上这把巨灵斧来解释!”

说是解释,其实更像是威胁恐吓,齐铭这番话一出,人们对齐家的质疑果真就没那么大了,在场除了楚天陌楚明远齐正宁伯以外,还真没有几个人在齐铭的巨灵斧下还能撑过十个回合的,除非悍不畏死或者性格是愣头青的人,根本不会去和齐铭的巨灵斧硬碰硬,否则就是十足的作死行为,还不会有人觉得你是勇气可嘉,多半会觉得是脑子有问题,对这种人不冷嘲热讽就算好的了。

“既然齐家真的将那两千阳灵卫在沙漠地带剿灭,为何现在还有数百阳灵卫出现,而且就在酒楼的地下室,而我们事先一点发现都没有?难道说,那古之圣魂已经完善到这个地步了!”出声的乃是楚明远身边一个黑衣男子,全身都隐藏在一个巨大的宽松黑袍之下,看不清面目,声音也是十分沙哑,但此话一出,也是引起众人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