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冥冥之中,有些事就是那么的巧合。

院子里,杨毅看见王一点的奶奶,便给她说征兵的事。

杨毅不会拐弯抹角,言语都相当的冷硬。

王一点的奶奶舍不得王一点,立马护短地拒绝,还摸索着进屋去把王一点的户籍证明拿出来。

“大人请看,我孙子确实还没满十五,按府衙的规定,不是得满十五之后才能去当兵吗?”

杨毅瞧了瞧那户籍证明,不屑道:“不是再过一个多月就满了吗?等赶到襄阳,他就满十五了。”

这说法还真是耍赖。

王一点的奶奶呆了呆,害怕地跪地上去给他磕头。

只是,不论王一点的奶奶怎么求情,杨毅都没有半点心软的样子。

他让人进屋里去搜,想找到人后就立马带走。

而这时,宫玉已是将王一点击晕并藏到灶火旁的草堆里去。

厨房的门猛地推开,宫玉故作惊慌失措地往桌子底下钻。

看见的士兵哈哈一笑,便将她拽着出去。

王一点的奶奶眼瞎看不清楚,以为王一点被抓住了,更是伤心地磕头祈求。

杨毅未注意到她的眼睛,瞧她那伤心的模样,便肯定了手下士兵抓到的人定是她的孙子王一点无疑。

时间在这里磨蹭,杨毅的手一挥,遂带头走人。

为了表现得真切一点,宫玉还跟那士兵挣扎求情,并可怜巴巴地喊“奶奶”。

伤心欲绝的奶奶耳朵也不太好,自是未辨认出宫玉的声音有何异样,这使得抓着宫玉离去的士兵也未多加怀疑。

到了山下,杨毅回过头来,这才注意到宫玉脸上戴着的面具。

杨毅双眼眯了眯,问道:“你何以戴着一个面具?”

宫玉没有自由,神色不爽地看着他,故意粗着嗓子装作男人似的说道:“我染了一种怪病,脸上长了一些奇怪的东西,为了避免吓着人,就只好做了一个面具来戴着了。”

“染了怪病?”杨毅狐疑的眼神在她的身上扫了扫,“染了什么怪病还能让脸上长出吓人的东西来?”

他沉吟一阵,“你把面具摘下来看看。”

宫玉眨巴眼睛,故作一怔,“大人当真要看?”

“叫你摘下来就摘下来,还真是啰嗦。”

“那大人看了以后可别怪我,我脸上长了那些东西,我也不愿意,平时我都不去镇上吓人的。”宫玉说得跟真的一样。

确定杨毅要看,她挣脱开两旁禁锢着她的士兵,为难地把面具摘下来。

前,宫玉便猜到进入队伍后,她的那张脸一看就会让人怀疑她是女人,因而她决定一直戴着面具,而她要想让这面具戴得长久,就势必要做一些手脚了。

是以,面具戴下后,杨毅便看到了她脸上“长满的”密密麻麻的红色肉丁。

对于一个有密集恐惧症的人来说,瞧见一眼,可真是对心灵的极大的折磨。

悄悄跟着队伍的这三天,宫玉偶然观察到杨毅有密集恐惧症,便想了一个法子往脸上贴一些奇怪的东西。

果不其然,杨毅看见她脸上长的那些怪肉丁,立马难受得别开脸去呕吐。至于那肉丁是真是假,他都无暇去辨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