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服服的打了个嗝,摊在椅子上。易雪清看了她可爱的模样,不免有些忍俊不禁。

她给她倒了一杯茶说:“灵薇,我和炽杨刚刚在楼下遇到一位来自医谷的姑娘。她答应明天带我们去医谷。”

“真的?那太好了!”乔灵薇雀跃起来,有人指引,她们就不用慢慢问路了。

易雪清收起面碗说:“行了,吃饱了,你清洗清洗就早点睡。明天要早起,如今来了外面,可比不得在浮洲。”

“我知道啦,师姐。”

等她吃完,易雪清端着面碗下楼,好似又听到了那铃声。将碗放下后,便寻着铃声而去。

屋顶上,南灵正闭目运功,缓缓将铃铛运起。铃铛发出的声音清冷悦耳,跟普通铃铛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察觉到后面有人,她猛的睁眼,铃铛也随之落下。

“谁!”

易雪清从夜色中走出,皎洁的月光照到她的红衣上,顿时光洁起来。

“南姑娘,你还没睡啊?”

南灵将铃铛系在腰间,笑了一下说:“我白天睡的多,到晚上就不困了。”

易雪清好奇的看了一眼她的铃铛,问道:“南姑娘,我有一事好奇。这铃铛声音悦耳,为何那个漕匪,听了却头痛欲裂?”

“哈哈,因为这个啊。”南灵撩起袖子,内袖里绑的是一排排暗器银针。

“这个是我医谷秘术,银针上淬了毒。我再用引梦术一催,他自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

“易姑娘,你酒量如何?”南灵拎起旁边的一坛酒,直直的盯着易雪清看。

“......还行。”

第二天清晨。

易雪清起床的时候才真真体会了一把那漕匪的痛苦,头痛欲裂。若不是灵薇把自己摇醒,她还真一时半会起不来。这南姑娘真是个酒腻子,想想自己的酒量也不算差。在浮洲时,每每师姐弟妹聚在一起喝酒,自己都是坚持到最后尚且还能清醒送他们回去的人。今个真是遇到个酒仙。

还未完全清醒。门外就传来了炽杨催促的声音。她只得匆匆洗了一把脸,便下楼与他们聚合。

到了楼下,南灵看见她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道:“抱歉啊,昨日兴起拉着你喝了不少酒,你今日还能骑马吗?实在不行,与我同乘?”

易雪清摆了摆手说道:“习武之人,连这点酒量都没有,我还怎么来中原武林。不必忧心,我已清醒。”

南灵看了看眼前的少女,倒是挺有意思。

三人在集市上买了马,便随着南灵踏上去往医谷的路。

因为三人常年生活在海岛,马术并不熟练。只得慢慢跟着南灵,她倒也不嫌,欣赏起了沿路的景色。

马儿在路上走着,沿途柳树低垂,波光粼粼的湖面时不时会跃起一条小鱼。时不时有挎着篮子的姑娘经过,清晨朦胧的雾气下,似梦似幻,似真似假。

易雪清看着沿途风景,一段记忆随风潜回脑海。日光清明,江边庐屋,一男子手持卷教着怀里的女孩一字一字读着诗词。

一江烟水照晴岚,两岸人家接画檐,芰荷丛一段秋光淡。

看沙鸥舞再三,卷香风十里珠帘。

画船儿天边至,酒旗儿风外飐。爱杀江南!

果然,要回到旧土,才会忆起旧事吗。

“哇,江南好美,好像画一样。”乔灵薇许是从未见过这般景色,在马上头扭了扭去的看。

“你小心点,别掉下去。”炽杨看着她晃来晃去的样子,不放心道。

“才不会......”小丫头嘟囔了一句,又被飞到湖里的水鸟吸引了目光。

渐渐地几人熟悉,马速也快了起来。

不知道骑了多久,易雪清觉得有些倦了。忽的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阵呼救声。

一少女在前面哭喊奔逃,后面紧紧跟着两名漕匪。那漕匪大刀那刀把往前一抡,少女闷哼一声重重倒在地下。

炽杨自从在客栈见过这些漕匪是什么鬼样子后,算是对他们恶心到家了。飞身跃下马,直接一刀那往漕匪手上砍去。只听得一声惨叫,那漕匪手上肉就被削去大半。

随后几人也翻身下马,那漕匪见势不妙,立刻就转身逃了。

乔灵薇上前扶起那个少女,那少女衣衫破旧,沾满泥土。战战兢兢的起身,已是被吓的不轻。易雪清见此从行李里掏出一件外衫给她披上。

“姑娘,没事吧。”炽杨往回走时关切问了一句。

那少女登时就哭了起来,抓着炽杨的手死死不放:“大侠,救......救救我爹娘。今日我与爹娘去扬州城赶集,路过渔港时,正好遇到那里的漕匪洗劫过路行人。他们不仅洗劫我们的财务,还欲拉我走。爹娘让我赶紧跑......他们,他们在后面,求求你们,去救救他们。”说到此处,少女开始不断往地上磕头,也已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乔灵薇连忙安抚她,一脸震惊道:“这漕帮的水匪竟如此可恶!”

几人相视一眼,迅速提刀上马朝着前面渔港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