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头子一定“蛊”这个字,立马吓得一哆嗦,脸色本也不好看。

这下子越发渗人。

从额头一路往下,全是汗水。

“姑娘,那我岂不是要死了?”薛头子说这中蛊之人,最后都会肠穿肚烂,不得好死。

云楚越浅声道,她扫了君逾墨一眼:“有我在,死不了的,顶多疼一会儿。”

“越越这般自信,莫不是鬼手神医,如今连蛊也能解,还是个蛊娘?”

君逾墨蹙眉,不知这女人身上,究竟藏了多少秘密。

就好像是挖不完似的。

云楚越一怔,她看着君逾墨。

“蛊娘倒没那么厉害,不过机缘巧合之下得了个法子。”她勾了勾手,让君逾墨过来,脸色慵懒一笑,那副模样,简直魅惑众生。

薛头子一直在喃喃着,害怕。

他怕就这样死了,死相极其难看。

云楚越凑了过去,嫌男人耳朵离得有点远,慌忙伸手抓了过去,她贴在他的耳边言语了几句。

“开玩笑吗?这能行。”

就算君逾墨平日里再怎么淡定。

听到那样的法子,也觉得不可行。

“那主要是将他体内毒血排出,解蛊嘛,自然不能靠那玩意儿。”云楚越笑得邪气,不是她多厉害,而是带了些许前世记忆。

没有忘记曾经在滇南地区,险些被个女人弄死的经历。

“准备好我要的东西。”

“好。”

君逾墨侧身,等他走到门外之时,也不知道几时跟在的暗影,嗖地一下便出现了。

“照着姑娘说的,一炷香内,把东西给我准备好。”

“是。”

君逾墨倚靠在门外,免得再进去,弯着腰可不好受。

云楚越转身,侧目,恰好视线落在他的身上,女人嫌弃的很:“督公大人这是在名正言顺的偷懒吗?还不快过来搭把手。”

“怎的,你倒是差遣起我来,越发顺手了。”男人抿唇,勾起一抹笑。

榻上之人听闻“督公”二字,比听到“蛊”反应还要大。

薛头子险些吓破了胆子。

他哆嗦着:“督公大……大大人,小的有眼无珠,给您……”

“别折腾了。”云楚越低声道,白了君逾墨一眼,“瞧给人吓得,万一吓出个好歹来,就完了,喏,把他捆起来。”

“……”

君逾墨不动声色,沉着一张脸。

这般模样,可吓不到云楚越,倒是把薛头子吓个不轻。

“怎劳督公大人动手,我就死,也……”

“少废话。”

君逾墨递了个眼神,飞鸢迅速进门,他自然不会亲自动手去做这些事情。

云楚越一愣,之前不是两个人过来的吗。

“你何时在的?”

“一直都在。”飞鸢如实道,手法娴熟,将那老头给捆了起来。

云楚越蓦地看了飞鸢一眼,这气息,这功夫,能耐的很,连她都没有察觉道他在的迹象。

还是说,被某人乱了心神,连带着警惕性都降低了。

云楚越暗自下定决心,还是得离某人远一些。

不然迟早给祸害了。

“吃下去。”

云楚越从瓶子里倒出一粒药,递给了薛头子,那人起初一怔,还是照着做了。

“塞根木棍给他,我怕一会儿疼起来,他会咬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