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微微凝眸,看着太后。

“你不是鲤儿?”霁月的神色变得有些奇怪,太后略微有些尴尬,大概也不知道他究竟在说什么。

女人蹙眉。

“什么鲤儿?”太后微微拧眉,看向霁月,“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可笑。”霁月咯咯咯地笑了,紫袍略微有些松散,从肩头滑落下来。

他大概真的认错了,那么多年来,一直眼瞎到了如今。

是这样吗?

难道云楚越之前说的真是那般?

“你可认得此物?”霁月将手里的碎玉拿了起来,给太后看。

可那女人眼底却是茫然,太后嗤笑:“什么破东西!”

霁月这下子,心里千疮百孔,他的确认错人了。

眼瞎将太后认成了那个天真无邪的女人,他就说呢,一个人又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变化,以至于将本性都泯灭了!

原来如此,一切都是他多想了。

既然如此,那么……霁月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师侄倒是不解风情的很呢,比起你那师父,你差得远呢。”一直未曾出声的老头儿,嗤笑一声,“你师父当初叛逃血衣堂的时候,可就心系你的母亲了。”

“你……是谁?”

“血衣堂堂主。”老头儿一笑,“你的师侄,你师父与我说,你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炼药奇才,如今看起来,的确这般,也不知道用你这副身体做炉鼑,会炼化出什么来。”

那老头阴邪一笑,一挥手,指引身侧两个女人去对付他。

霁月本就愤怒边缘,他爱了那么多年的小仙女,居然是个错的人!

这让他如何承受,更可怕的是,他很可能因为这个女人,伤害了他的鲤儿。

多可笑啊。

一直以来,他都是那个最为蠢笨的人,现在好了,一切都该做个了断了。

“血衣堂吗?”一袭紫衣,映照着他那张脸,云楚越将他治好了,比起从前,更为精致的一张脸。

可惜他的身体大不如前,兴许只能活三个月,运气好一点的话,可以多个半载。

再好一些兴许可以活十年。

如若还要炼药的话,那么霁月,随时都可能会死。

殿内,那一红一黑两道身影一跃而上,红绯提剑,眼底无神,照着霁月砍过去,霁月一下闪躲,躲开两个人的攻击。

而此时,老头儿提醒了一句:“他既然能到这里,那么势必,君逾墨他们,也应该在这附近。”

“什么?”太后蹙眉,之前游戏而被吓着了,可如今想来,应该是这般。

她浅声道。

“都别躲了,在暗中看热闹很开心吗?”

太后怒目瞪着那个点儿,一袭白衣,从门外翩然入内,那一抹明黄,被云楚越护在身后。

“母后。”帝王凝声,满脸震惊和哀伤,“朕给过你多少次机会,可你偏偏不收手,为何要一错再错。”

“皇上。”太后冷笑一声,“皇上来的倒是及时呢。”

女人的眼眸,扫了一眼冉妃,这个贱货,居然敢掺和其中。

果真是胆子大呢。

慕容晟痛心疾首,捶了捶心口:“母后,你竟还不知悔改吗?你害了多少人的性命,你……只是为了一副好的皮囊吗?”

慕容晟浑身冰冷,从头到脚,都冷得彻底,还带着毛骨悚然般的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