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鸦一伸手。

惊起池子里阵阵水花,朝着君逾墨而去,不过一瞬的功夫。

红衣男人身上,便没了衣裳。

他就那般站在池子里。

“嘶……”

被蝎子咬的整只手都动弹不得,明明很想反抗,可奈何压根没有那样的力量。

“你……堂堂夜鸦,也不过就是会玩这些下三滥的手段?”红衣男人侧身站着。

云楚越倒在那儿,她明明很清楚,这般紧要关头,不该被那些旁的东西吸引。

可是该死的。

这男人的身材,在月光之下,显得尤为诱人,尤其是银发垂落在腰间,他身上还残留的水渍,那般诱人,她吞了吞口水,暗自催眠自己。

这是她的男人,迟早都是她的,不着急不着急!

君逾墨一个脱力,整个人沉沉地朝着水底去。

夜鸦一笑:“不过是以毒攻毒,把你那股毒强行压下去,可是君逾墨,你是觉得身上带了这般毒,我就不会怪罪你对我徒儿下手吗?”

简直可笑。

夜鸦嘴角露出一丝阴森的笑,绝对不会让他好过的!

绝对不会!

云楚越趴在那儿,看夜鸦手里的鞭子落下,哒哒哒,打在那人身上,鞭花儿彻底绽开。

落在男人身上,留下了很多道痕迹。

云楚越一惊,蹙着眉头:“师父?”

“嗯?”夜鸦一愣,转而看了乖徒弟一眼,“怎么,心疼了?”

“倒也额不是心疼,只是觉着这样似乎不痛不痒的。”云楚越低声道,“打在水上没什么感觉,不如把他带上来吧,也不是他弄得我,是毒。”

夜鸦蹙眉。

果真是嫁出去的徒儿,泼出去的水,就是因为不疼,只是打着听听效果,她便这般着急了。

“唉。”

夜鸦揉了揉眉心,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让飞鸢进来将人带走。

躲在暗中的飞鸢,松了口气,就怕会出事。

“师父,徒儿身上难受地很。”云楚越慌忙喊住了夜鸦,就怕他一会儿再想出什么来,去折磨君逾墨,到时候可就完蛋了。

夜鸦一蹙眉:“能不疼吗?他对你可是下了死手的,就这般,等他醒过来,看我不教训他!”

“师父!”

云楚越欲哭无泪。

她咬牙:“还不快讲徒儿带回去?”

“怕了你了。”夜鸦一笑,伸手搀扶起云楚越,这才稍稍感觉到舒服了些许,那粒药吞下去之后,人也精神了不少,可还是有些行动困难。

夜鸦将她放在床榻上。

“我一会让人给你煎药,喝了药之后,施几针就好了,不过这段时间,还是莫要出门,在家里调养。”

夜鸦知道她想去鬼市,毕竟余梦笺的事情,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必须要去办了,再拖下去,对谁都不好。

可她如今这身体,是被君逾墨弄伤了,不好好养在督公府,养在哪儿。

“不会这么严重吧?”

“是有亏损,你若不怕死,当然可以去试试。”夜鸦一笑,“不过等到身子骨不行了,再来求为师,那便无用。”

“好了,我知道了。”云楚越嘟囔一声,叹了口气,呜呼哀哉。

这是摊上了一个什么好男人。

等君逾墨醒来,要找他算账,都不知道该如何算起。

悲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