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羽总归是被云楚越从昏迷之中弄醒了。

男人惊愕地环顾四周,发现那群惹人厌的马蜂已经彻底不见了。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

闻人羽有些惊愕。

闻人默慌忙上前去:“兄长还好意思说,无端惹上南疆女,留条命已经算是幸运了。”

“南疆女?”

那些记忆汹涌而来,他依旧记得那女人的模样,一副凶悍的样子。

闻人羽愣了一下。

“挽亓小姐呢?”

“这会儿还担心别人做什么。”闻人默不知道兄长这是怎么了,被喂了迷药吗,“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闻人羽脑袋有些疼,脸上也是刺痛难耐,他简单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抬头看了云楚越一眼,又看了萤时一眼。

“这么说来,你们倒是见义勇为了?”

云楚越不解的很,如若这般,反倒真的是那女人的不是。

“嗯。”

闻人羽浅声道,听闻君挽亓没事,才放下心来,这般心境,还真是看的人有些迷惑。

云楚越率先退了出去,没有继续这里的话题,她只是觉得怪异,南疆女子性子再怎么烈,再怎么直白,也不会直接就此杀人。

其中猫腻儿定然是在的。

“不说清楚吗?”萤时紧随其后,问道,“总归不能便宜了君挽亓吧?”

“别人的情事,没必要去管。”云楚越勾唇,“我们要做的,就是弄好四国之争的事情,今晚晚宴,势必又是一场争夺。”

“你去哪里?”

萤时愣了一下,忙问道。

她也许久没有去陪白欢欢了,心下有些失落,想去玲珑坊那儿看秘籍。

“出去一趟,你留下,莫要跟他们吵架。”

“知道了,快去吧。”萤时笑笑,站在原地,越发觉着云楚越比之前更加啰嗦了。

……

玲珑巷内,梅花儿都开了,满院的香味席卷而来,沁人心脾。

云楚越坐在金棺前,拢了拢身上的袍子,就开始翻阅那本从皇陵带回来的。

不过几页,她就觉得有些诧异。

这其中,天行五道,跟她之前见过的完全不一样,她微微压低眉头。

“这是什么?上方天的卷宗。”

云楚越疑惑地打开那一页,上方天又是什么,正当她沉浸在此的时候,那道黑影翩然而至。

“是你母亲的家乡。”

鬼帝沉声,他这几日都陪在白欢欢身侧。

云楚越倒也没有惊讶,她坐在那儿:“你去过吗?”

“不曾,本座虽说贵为鬼帝,可终究是俗人罢了,又怎么可能去的了上方天呢。”鬼帝抿唇,“反倒是欢欢,他们异于常人,本就是极好的修炼之人,可惜香消玉殒在这尘世间。”

鬼帝说起来,还有些许惋惜。

当初见白欢欢的时候,惊为天人,就知道这世间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跟她媲美的人,可惜她的眼底,心里,从未有过他。

他也不过是个过客,一个看客罢了。

“如今不一样了,只要欢欢能够醒来,不惜一切代价。”鬼帝冷声,“那个瞎子以为窝在皇陵之中,我便没有办法了吗?”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云楚越一个激灵:“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