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漫长的二十分钟终于过去了。医生从急救室里走了出来,傅钦洲立刻站起身来,急切地迎了上去。

“她怎么样了?”男人的声音沙哑而颤抖。

医生看着傅钦洲,微微叹了口气:“太太目前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受到了惊吓和撞击,需要好好休息。”

听到这句话,傅钦洲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他缓缓地坐回椅子上,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几岁。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疲惫和欣慰,只要她没事,就好。

“还有就是,太太肚子里的宝宝很是顽强,很健康,真是恭喜了。”

傅钦洲松了一口气,心想,林织夏这么宝贝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要是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这么健康的话,一定会很欣慰吧?

张妈站在一旁,看着傅钦洲的模样,心中感慨万千。她从未见过傅钦洲这般焦急的模样,在她的印象中,傅钦洲一直是冷酷而强大的,仿佛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动摇。但是现在,为了林织夏,他却如此失态。

保姆轻轻地叹了口气,她知道,傅钦洲对林织夏的感情,远比他自己所意识到的要深得多。在这个充满了冷漠和利益的世界里,这份感情显得如此珍贵而难的。

“这件事情需要告诉老夫人知道吗?”医生问道,毕竟这个医院都是傅家开的,傅老夫人一直都很关注林织夏肚子里的宝宝。

“不了,要是让她知道的话,会很担心的。”傅钦洲回答道。

“是,傅总。”说完,医生就退下了。

林织夏悠悠转醒,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瞬间涌入鼻腔,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意识还有些模糊。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洁白的天花板和陌生的医疗设备。

傅钦洲一直守在床边,看到林织夏醒来,他的脸上立刻露出焦急的神色。“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傅钦洲急切地问道,声音中满是关切。

然而,林织夏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感觉不到肚子里孩子的存在。

“我的孩子呢?你是不是把我的孩子拿掉了?”林织夏的声音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质问和绝望。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看来之前傅钦洲把她抓去手术台前,冰冷的器械触碰到她温暖的肌肤的心理阴影一直都存在……

傅钦洲想到这里,有些愧疚,其实当时他并没有真的想要拿走林织夏的孩子的……只是想要吓唬吓唬她,让她不要这么乱来!以及不要有什么事情都瞒着自己!

傅钦洲被林织夏的质问弄得一愣,随即连忙解释道:“没有,孩子还在。你别担心,你只是受到了惊吓和撞击,需要好好休息。”

林织夏根本不相信傅钦洲说的话,她的情绪变得异常激动。“你骗我!我的孩子一定是被你拿掉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林织夏大声地哭喊着,心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傅钦洲看到林织夏的样子,心中充满了愧疚和心疼。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能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孩子还在,你别担心。”

“真的?”

林织夏下意识的问道,只是单纯觉得傅钦洲这个人这么狂,从来不屑于骗自己……而且他不想要自己的孩子,一开始就跟自己说明了,而且还直接叫人将自己绑到手术台上去,他还真不屑于用什么手段……

“我……”傅钦洲本来想解释的,但是话到嘴边,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口。

顿时就语噎住了。

林织夏满脸怀疑地盯着傅钦洲,泪水不断滑落,心中的愤怒与恐惧交织在一起。就在这时,医生恰好走了出来。

医生看着情绪激动的林织夏,连忙温和地说道:“太太,你的孩子的确还在。请不要担心。”林织夏听到医生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仍有些疑虑,傅钦洲有这么好心?

“可是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孩子的存在呢?我很害怕……”林织夏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不安。医生耐心地解释道:“现在你的月份还小,不足以明显感知到孩子的存在。而且,就算到了有胎动的时候,孩子也有可能在睡觉,感觉不到是很正常的现象。”

林织夏仔细地听着医生的解释,心中的担忧渐渐消散。她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仿佛在感受着那个小小的生命。过了一会儿,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幸好……

傅钦洲看到女主情绪逐渐稳定下来,心中也松了一口气。他感激地看了医生一眼,然后轻轻地握住林织夏的手,温柔地说道:“这件事情,是我做得不对,让你害怕了。”

林织夏听完傅钦洲的话,脸上的怒色并未消退。她狠狠地甩开傅钦洲抓住自己的手,眼神中满是愤怒与不屑。

“少来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林织夏的声音冰冷而尖锐,仿佛一把利刃刺向傅钦洲的心。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傅钦洲的不信任和怨恨。

接着,林织夏猛地将被子卷在了身上,仿佛要用这薄薄的被子筑起一道坚固的城墙,将傅钦洲隔绝在外。她迅速翻了个身,背对着傅钦洲,整个身体都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傅钦洲看到林织夏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痛苦。他知道自己这次真的伤了林织夏的心,想要挽回却又不知从何下手。他只能默默地坐在床边,看着林织夏那倔强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良久,傅钦洲还是走出了病房。

林织夏躺在病床上,意识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清晰起来。脑海中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忽然,之前在浴室摔倒的那一幕无比清晰地浮现出来。

她想起自己当时正在洗澡,身上未着寸缕,而傅钦洲却突然闯入。那副窘迫的画面在她的脑海中不断回放,她的脸瞬间变得通红,仿佛熟透的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