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一时间脱离不开此地,我缓慢收回注入剑身的灵力,用已经迟钝的脑子去思考退路,我想伯阳道末青羽不至于让我丧命于此。

自大到真的凭借伯阳道的名号,那是必不可能。

还能感知到言温诺那边焦灼的氛围,我能感知到某个瞬间,有一种压迫感瞬间将整个大荒笼罩,一身血红色沾染的言温诺杀了过来。

魁梧大汉身旁身材娇小的女子一脸惊讶,“他这五徒弟,确实是个难杀的,这样一个人怎么能还活着。”

魁梧大汉语气不善,“要么先毁了这个小子的禁锢,要么废了这姑娘,再毁这小子。”

“行了,撤回吧,”女子敷衍的用手当扇子扇扇风,转身真的走了,“本姑娘最讨厌杀那人的五徒弟,也不知道他从哪个犄角旮旯救出来的,麻烦。”

魁梧大汉警惕看着言温诺,等女子走远几分,才跟上她。

“聪敏是聪敏的,”一只血糊糊的手放在我头顶,“咱们得回退几步,让我清理下身上的血。”

说着,一把拎起我,我抱着剑柄,跟着言温诺往回退到母亲河,她把我放在河岸边,然后一头坠落在河里,借着水流将身上的血污清洗,然后上岸,白色雾气从她身上向四周散去。

几分钟后,她全身带衣服干爽的坐在我旁边,轻推了我一下,“你这病真是奇怪,高热不退,反反复复,幸好脑子没有热坏。”

我懵圈地转头看向她,试着用石头在泥土上写出我心中的疑问,“师姐,你是金丹吧。”

她愣了片刻,“是,以后也是。”

“我是兵人。”

我听过’兵人’这个称呼,那个称呼前面还有’道门’二字。

“她是孤山庄的兵人。”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声音。

言温诺叹气,“我这次出门,师父说了,只需要护着小师弟,没说还要一带二的。”

“我不在你们的行程上,我只是、嗯、路过,这是意外。”

我和言温诺齐齐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一个骑着骡子的布衣君子出现在我们后方,一脸郝然,“你好啊小师弟,我是你的二师哥———顾阚。”

修二师哥?我朝布衣君子拜行一礼。

“你怎么有空路过大荒的?”言温诺声音提高,她不相信。

“只是,”他担忧的回头看一眼,“惹了一个仇家。五师妹,这事我出银钱怎么样?”

“我拒绝。”

我抱着剑柄,恍恍惚惚起身,朝着顾阚一开始看的方向看过去,远处那是一队训练有素的镖客,言温诺来了一句,“二师哥,他们看上去快到了。”

“师妹,师哥先走一步,帮忙拦下,改日重礼酬谢。”说着,着急忙慌的骑着骡子继续慌不择路。

言温诺气的双手叉腰,她决定坚决不会帮拦。

等到一队男女都有的镖客骑马近前,领头五六十岁模样的大叔,自认和蔼的开口询问,“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