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被连漪拖死狗一样的拖了一路,浑身疼痛不已,心里的愤恨也达到顶点,在感知身体能动弹的那一刹那,她拼尽全力往连漪扑去,“贱人,我杀了你。”

“嘭”的一声,连漪重重一脚将和安踢出去老远。

跟着和安去老夫人屋里的几个下人是追着连漪前后脚出屋的,可连漪看着一副困极的样子,提着和安时却能走得飞快。

他们拼着吃奶的力气追到了门口,正好瞧见连漪踹飞和安。

和连漪动手会被连漪捏死,可若和安被连漪打出好歹,他们身为郡主身边的奴才也是一死,甚至是连累家人。

权衡之后,几人很快做出决定,有人扶和安,有人挡在和安面前,“谢夫人,你殴打我家郡主,就不怕被治罪吗?”

连漪往外丢出和安时,便有百姓驻足。

经过早上的事,有些人已经认出连漪,但地上那个他们没瞧真切,听了丫鬟的话,才知道被打的竟是和安,一时间各种猜测声响起。

连漪沉下脸,扬声道,“我打她,是她该打,为了继续留在谢家,竟不惜对老夫人下毒,打她都是轻的。”

“纵使你疑心我家郡主,也自有官府查证,由不得你动私刑。”

连漪看着渐渐围过来的人群,拱手行了个江湖礼,“烦请大家今日给连漪做个见证,对和安动手乃我一人所为,与将军府无关。

我嫁

到谢家,祖母待我如亲孙女,能遇到这样的祖母是连漪之幸事。

可今日和安郡主为了留在谢府,对祖母下毒,后又以解药要挟我家将军休妻娶她进门。

今日连漪便不做这将军夫人,只是祖母的孙女,江湖儿女有仇不报,连漪愧对祖母往日的疼爱。”

“这也太歹毒了,为了嫁给谢将军,害老夫人不算还逼他休妻。”有个妇人愤愤道。

“没看小报上说的嘛,她留在谢府就是有目的的……”

连漪在议论声中抓过和安就是一顿捶。

她打得很有技巧,拳头看似绵软,却是拳拳让和安五脏六腑都如碎了一般,今晚过后没个两三月绝对下不了床。

和安痛归痛,还有力气抬手往连漪脸上扇去,“她诬陷,我没有。”

连漪直接卸了她那条胳膊,冷笑,“毒药就藏在你的指甲里,大夫已经验明那药就是祖母所种之毒。”

说罢,眉眼一厉,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匕首,狠狠划过和安那只残留毒药的手指。

只听得和安惨叫一声,那根手指被齐根切断。

连漪的举动让围观众人骇然,好残暴!

但,想想和安做的事,又觉好痛快!

连漪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面向众人包住那根手指,“我知郡主身份尊贵,今日连漪便是死也要给我家祖母讨个公道,这根手指留作证据。

郡主若觉得连漪请来

的大夫,不值得信任,大可请别的大夫当着大家的面辨辨这指甲的毒,看我连漪是否冤枉了你。”

和安疼的几欲昏厥,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大胆。”人群中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一个太监打扮的人,手里举着一道绣着飞凤的懿旨,走到连漪面前,睥睨道,“大胆刁妇,竟敢以下犯上残害皇家郡主,来人,将她拿下。”

太监身后冲出四名禁军朝连漪拔刀而上。

“谁敢。”谢煜从府内飞身站在连漪面前,看向太监,“连漪是定国将军夫人,公公奉谁的命拿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