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月提起的这几个要求对黄夫人来说也太简单了,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满城的厨娘都能给她找来。 “但这厨娘的工钱呢,我给不了多少。”赵景月的重点在这儿,好厨子的工钱肯定贵,但她都不知道这铺子能挣多少呢,给不了高价钱。 “你说多少就多少,给我日的时间,我去搜寻些,到时给你送去。”厨娘的工钱黄夫人另给一份便是,她也不在乎这三瓜两枣的。 “多谢黄夫人!合作愉快呀!” 回去的路上换了赵年才赶马车,赵景月和上官瑞泽坐在车厢里。 “你会画铺子的呃……陈设图吗?”赵景月想说装修图,但又怕上官瑞泽听不懂,便说了个陈设图。 “陈设图?你是说铺子里面重新装一下,修葺图是吗?” 赵景月点了点头,一脸期待地看着他:“对,就是这个意思。” 上官瑞泽躲开眼神:“不会。” “诶?大少爷不学画吗?” 上官瑞泽瞳孔微缩,快速地瞟了一眼赵景月,幽怨道:“我是武将之子。” 赵景月不以为然,又问:“武将不学画?” 说完她又自我否认:“也是哈,可能没空。” “你回头问问赵阿爷,或是你二舅,更靠谱点。”这两人都是木匠,说不准会画点。 “有道理。” 赵景月回去第一件事就是直奔中赵阿爷,这老头却说他不会,本来木匠手艺学的就是些皮毛,上回刻的那两小人被赵景月嘲笑了许久,精细活他干不来。 赵景月又跑去找正在忙活的孙二嫂,先是一阵客套:“二舅母,二舅最近忙不?” 刚刚赵景月和赵阿爷的对话,孙二嫂都听见了,她直截了当地回:“回去我就问问他,明天给你个准信!” “嘿嘿。”赵景月眸中一亮,“多谢二舅母。” 李氏见她一回来就跑来跑去的,也没个空闲,便抓来上官瑞泽问:“铺子成了?” “成了。” 李氏一听铺子的事情解决了,总算是不用天天看这丫头在家闲耍了,动不动就喊打麻将的,那死老头子每次都还应,一老一少的天天折腾人。 本就是春耕农忙的时候,上午忙农活,下午忙卤味,晚上还得陪这俩货打麻将,一天天没个清闲的时候。 得了,这回这丫头总算是得忙活起来了,看她哪儿还有精力折腾人。 折腾人的赵景月和孙二嫂说完话,又跑去找了孙英。 “娘,咱得在县里租个房吧?” 回来的路上她就和赵年才商量了一下,以后赵年才去县里上任了,她的铺子也开张了,总不能每日还得两头跑吧,再怎么也得在县城租个宅子才成。 如今这里每日都是下水的味道,孙英又快生了,若是在县里,带孩子的环境也好一些。这里的房子就当成他们的工坊,有李氏他们守着呢。 得亏他俩商量这事儿的时候,黄夫人已经回去了,并未同行,否则又得送上一套宅子来不可。 赵景月说得头头是道,孙英思考了一下,确实得租房。 “但租多大的?你得找多少人去你那铺子里干活?”既然他们打算一家人住县里去了,到时候春燕和毛豆至少也得跟着一块住。 说起铺子,赵景月回来还没跟大伙讲讲铺子的事情。 孙英话头一转:“那铺子多大?” “老大了,比咱之前那个大一倍。”赵景月双手在空中画了个巨大的圈,试图比画出铺子的大小。 孙英不看她手上的动作,但听到比之前那个大一倍,着实吃惊:“这么大?那得请多少人啊?” “就这黄夫人还说小了,一开始打算整个酒楼给我。”赵景月一摆手,“我可整不了,咱从小铺面开始。” “那也不小了。”孙英说完看了眼院子里忙活的人,“家里可没人给你霍霍了。” 孙英的话提醒了她,这确实是个问题,要去外面招人吗? “招人的事儿再说吧,咱不是在商量租房吗?咋跑题跑这么老远了。”赵景月将话题拽了回来。 孙英一挺肚子,抬手摸了一下:“你跟你爹去看,我挺个肚子又不方便。” 租房算是一笔大的开支,孙英拿了三十两银子给赵景月。 县里的房子也不知道租一年要多少钱,主要是这丫头也没说要多大的房子,她又怕一次给多了,赵景月和赵年才又都是粗心的主,被偷了就麻烦了。 “不够就当作定金,到时候再回来找我拿

。” “那多懒得跑啊!”赵景月不满地呢喃着。 “反正你得去铺子监工,多跑几趟。” 租房的事儿就这么定下了。 没两日,黄夫人派人来送信,铺子那边已经在开始修葺了。正好孙老二画了个简单的图纸给她,她喊了赵年才又一块去县里了。 图纸画得简单,赵景月当面又跟工匠说了许多需求,工匠忙不迭喊停:“你说的和这画上的,差别好像有点大……” “大体是一致的,我相信您,您可以的!”赵景月说完还像模像样地给人鞠了一躬,直接把那工匠架在火上烤,不做都不行。 “我试试吧!”工匠有些不自信地说。 搞定了这头,赵景月拉着赵年才就去牙行了。 也不知道是那牙行的牙人不行,还是资源不好,带他们去看的几套宅子都不行,不是又小又贵的一进宅子,就是又破又旧的宅子,根本没办法拎包入住,必须得自己重新修葺一番。 “就没其他的了吗?”赵景月不满意地问。 “再有就是一个空着的三进宅了,但是里面没啥东西,也需要自个儿添置。” “三进太大了,也不需要。”赵年才拦住了这个话头。 赵景月也没想说去看看,毕竟刚刚看的那些老破小,这牙人都能说出花来,只怕这个三进宅子里的没啥东西,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吧,说不准房间里连个床都没有。 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