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子里二人的打斗声引了不少人来围观,还不及这些弟子们上前劝解,二人瞧见秦子衿往地上倒,便齐齐转向了秦子衿。

到底是袁景泽的武功更胜一筹,赶在秦子衿倒地前将她捞了起来。

“先请大夫!”杜恩宏在一旁严肃地说。

秦子衿却摇了摇头,使出身上最后的一点力气拽着袁景泽的衣袖道:“带我去找表哥,快!”

袁景泽点点头,打横抱起秦子衿,临走前还不忘瞪一眼杜恩宏,“滚!”

袁景泽抱着秦子衿离开,杜恩宏黑着脸站在原处,一旁围观的弟子议论纷纷。

杜恩宏的童挤开人群跑到杜恩宏跟前,心疼地看了一眼杜恩宏的胳膊,刚要开口,便被杜恩宏给了眼神警告,顿时乖乖闭嘴,低下头去。

袁景泽抱着秦子衿一路小跑回了院子,秦子衿指路叫袁景泽进了祁承翎的屋子,二人进去,却瞧见屋里没人。

袁景泽将秦子衿放到一处椅子上,四处看了看,“传饭的食盒还在,应该是临时出去了,我先替你去叫大夫。”

秦子衿却摇头,颤颤巍巍地伸出无力的手抓起桌上的茶壶。

秦子衿不会怀疑祁承翎会给自

己下药,那么下药的只有可能是别人。

因这里是学堂,休息的屋子里没有准备烧茶的小炉,故此各屋的茶,都是下人们自去厨房取热水泡好了送来的。

祁承翎一向比较讲究,茶壶、茶叶都是自备,石头一向都是掐算着时间先泡一壶茶送到他屋里,再去厨房取饭菜,石头不会害祁承翎,那便是这学堂里有人要害祁承翎。

秦子衿今日进来的时候祁承翎瞬时为她倒了一杯茶水,她因惦记着雯媗郡主的事情,只喝了半盏不到,便险些让她昏睡过去,那喝了半壶的祁承翎呢?

“这茶水有问题,赶紧帮我去找表哥!”秦子衿拜托地看向袁景泽。

“不是杜恩宏?”袁景泽这才反应过来,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马安抚秦子衿道:“你就在这里,哪也不要去,我去帮你把祁承翎找回来!”

袁景泽说话间急匆匆地出了门,正好撞见陈晋和瞿尔雅一同过来,袁景泽来不及股东解释,直接道:“有人给祁家兄妹下了药,祁承翎不见了,赶紧找!”

陈晋和瞿尔雅立马跟上袁景泽,指挥身边的下人分开去找祁承翎。

秦子衿独自坐了会

儿,只觉得越坐头越昏沉,便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扶着椅子挪了没几步,又腿软地倒在地上,好在这时欢喜跑了进来。

“姑娘!姑娘!”欢喜惊慌地将秦子衿扶起来,见她眼神迷离,忙凑近叫了几声,“您这是怎么了?”

“欢喜,冷水。”秦子衿强撑着说。

欢喜慌张地看看四周,洗漱架上还有半盆水,一向是打的热水供主子们饭钱净手的,现下已经冰冷了。

秦子衿低下头,用手将盆里的冷水往自己脸上浇。

寒冬腊月,冷水刺骨,浇在脸上几乎要结冰,脸上又刺又疼,秦子衿感觉自己慢慢恢复了神志,才停下手里的动作。

欢喜心疼地看着秦子衿,赶紧拿了毛巾给她,“姑娘快擦干净进里面暖一暖吧,瞧您的手,又冻红了。”

秦子衿的手,先前被关在城门外时险些冻伤,好在祁承翎替她捂了许久,虽没生冻疮,但也难受了好几日,这才刚刚养得好看了些,又冻得红通通的,欢喜自然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