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Caster与Gandr

置身在呼救声、哭喊声和爆裂声此起彼伏、嘈杂不堪的广场上，sar既惊且怒。

没有人比他更懂得，即使作为所谓的n，周身这些人也有自己独特的价值与意义，决不能够残暴对待，并将之视为草菅。

“实在是太恶劣了。”sar恨恨地唾了一口，环顾四周，想要从这个广场上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即使是Berserker，在aster的约束下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搞一出恐怖袭击，除非是出于战略安排，要不然那只是浪费aster的魔力罢了。

那么，动这次的袭击的servant和他的aster，到底意欲何为呢？

sar几乎是一瞬间就做出了两种推断——

其一，他们是故意做出这种恶劣的事情，以此来向其他servant和aster挑衅和宣战。

但这种可能性并不太高，如果只是想吸引其他servant入局，只要不刻意掩盖自己的气息，出现在令人瞩目的地方便好了。

比方说如果某个servant在冬木大桥上大摇大摆地现身了，那么刚刚站在桥底的sar自然会毫不犹豫地上前应战，当然——

在此之前他应该会和宅在家里的aster通一下气，争取得到她的同意。

其二，这场袭击看似是针对普通民众和一般人的无差别攻击，但实际上确是针对某个servant动的。

而且目标对象应该不是sar，否则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而sar还好好地站在这里毫无损，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如果这个推论属真的话，那就是说，在这场爆炸之前，广场四周除了sar之外，还应该存在着至少两个servant——袭击方与被袭击方。

而且袭击方很有可能并不是之前所猜想的Berserker，而是assassin。要说为什么的话，sar只是单纯地觉得，这种为人所不齿的伏击方式，大概只有assassin这个职介才能用得毫无挂碍，至少，三骑士职介的servant应该是不屑用的。

这样的推论自然有点想当然了，而且也存在着让sar不能说服自己的漏洞，那就是——

如果广场上存在着另外两个servant的话，以sar的感知能力，他不可能一个都感知不到——

即便他是在爆炸生的几分钟之后才赶到事件现场的。

拥有高级别气息遮断技能的assassin暂且不论，另外一个servant，在如此之近的距离下，又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是不可能逃过sar的感知的。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正当sar满头雾水的时候，心中却警兆突生。

临近广场的双向车道上，由远及近地传来一阵引擎轰鸣的声音。

这野兽咆哮般的轰鸣声，竟然穿透了广场上的层层杂音，直奔sar的耳廓而来。

sar不由循着声音望去，一头银色的“猛兽”迎面飞奔而来。

就算sar对汽车并不是太感兴趣，但作为竞类游戏的忠实爱好者，他一眼就认出了那头猛兽的身份。

梅赛德斯奔驰sL3，一款在他出生五十多年前，就已经横扫诸多竞赛事的古典赛车。

历史悠久并不代表腐朽没落，即使是在这个世界和新世纪，最大功率达到215马力的六缸动机也让这头猛兽有着强劲的动力。

尽管接近1秒钟的百公里加和过26公里每小时的最高度在这个时代已经不足为奇，但级赛车带来的操纵感和爽快却不是这些干巴巴的数字所能反应的。

显然早已加到最高时的赛车沿着马路朝sar的方向飞驰而来，好像一道银色闪电挟着轰然雷鸣般降世，这拉风的ste不仅让sar有些出神，连广场上的一些民众也停止了哭喊和求救，带着好奇的目光往空荡荡的马路上看去。

大概是因为突事故交通管制的原因，本该川流不息的车道上却一片开阔，从而使得这头猛兽可以毫无顾忌地横冲直撞。

十数秒钟之后，前一刻才堪堪出现在sar视线里的赛车已经掠过他的身前，操纵赛车的车手并没有停下车的意思。

在这样的高运动下，即使以sar远常人的目力，也只来得及看到车中的两个人影一闪而过。

当然，这头猛兽特地选择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从sar身边飞掠而过，自然不会是什么巧合。

“咻！咻！咻！”

三枚黑色炁弹间不容地从驾驶位上朝sar疾射而来，若非sar眼明脚快，及时侧过身体避开炁弹，按照它的轨迹来看，这三枚炁弹将会直接打在sar的额头之上。

一击不中，当即远遁。搭乘赛车上而来的两人也不犹豫，拖曳着一条银色的尾巴，迅地消失在了sar的视线之外。

“gandr……”

sar凝重地皱起了眉头。

那应该是来自北欧的Re魔术，是一种可以通过用手指指着对方使其病情恶化的间接诅咒。但其效用归根到底也只是让人身体不适，就算是失误也不应该像刚才那样，直接出现如子弹激射而来般的效果。

而会出现这种现象的唯一解释，只能是刚刚所出的三gandr之击，其中包含的魔力之浓厚已达到了质变的程度。

“也就是说……”sar朝着赛车早已飞驰而过的方向望了过去，“aster也来浑水摸鱼，趁乱加入战局了吗？”

sar心下一阵凛然，现在已经不是什么扫货购物的悠闲时刻了，圣杯大战一触即的情况下，自己必须在第一时间回到aster的身旁。

sar转过身去，正好看见一辆车门大开的黑色汽车停在自己的身旁。大概是受了疑似aster二人组的启，他稍稍环顾周围，现并没有车辆主人站在一旁，于是双手合十轻轻道了声抱歉，立刻毫不犹豫地坐进了驾驶室，猛地一拧动机的锁匙，片刻之后，也如那两人一般，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疾驰而去了。

需要特别说明的是，尽管sar时年16岁，从法律的层面上来说还不能够合法地取得驾驶资格，但有着高等级骑乘技能的他，其实是具备驾驶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交通工具的能力的。

比方说，从高头骏马到航天……，好吧，可能没有那么夸张，但至少在众人眼里，以过12码度疾驰而去的黑色汽车，倒是给人一种莫名的沉稳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