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沈江蓠起身,觉得浑身乏力,一看自己的衣衫,从里到外全都与昨日不同。

看了一眼还在旁边沉睡的慕云扬,怔愣了几刻钟,她的确又断片了。

她轻声喊了茯苓进来,才知道昨夜自己的风光伟绩,竟然吐了两人一身。

她可以脑补当时他一脸嫌弃的样子。

心里不免有些过意不去,当她知道,她是被慕云扬收拾干净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关键是她什么都不记得……

这种感觉实在是不太妙。

扭头见案桌上,有一张写的如狂草般的字迹,待她看清之后,更是傻了眼,这明显就是她的字,

可上面的内容,怎么可能是她写的。

她刚要把那张纸拿起来,撕掉。慕云扬一个箭步上来,飞快地把纸叠好放在了胸口。

“怎么?想销毁证据?”他有些恼怒,幸好自己眼疾手快,不然这还真是无处说理去。

沈江蓠伸出去的手,抓了空,不免有些面红耳赤,一双星眸,包含了无尽的情愫。

她很想问,昨夜都做了什么,可是这事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问他?有些难以启齿。

还不知道他会说出什么离奇的事情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打算死不承认。

“这是你亲手写的!”他上前一步,把人

逼在案桌前,“就是怕你酒醒之后不认账,所以,写下的证据。”

沈江蓠咬牙切齿,这分明就是乘人之危!看来以后不能在他面前喝酒。

“我们都做了什么?”她掩饰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还是问了出来。

慕云扬把她的下巴抬起来,看着她衣衫凌乱的模样,有些勾魂,“该做的都做了。”

她脸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屋内空气瞬间变得稀薄,她刚想向茯苓求助,眼珠一撇,不知什么时候茯苓退了出去,还关上了门!

一下子呼吸凌乱,心间小鼓咚咚乱敲,她扭头使下巴从他的手上移开,支支吾吾地说:“

今日打算回璞园,我要去收拾了。”

她想推开他,岂料他并没有给她让路的意思,她要是过去,只能贴着他的身侧,挤过去。

她轻咬下唇,鼻尖碰到了他的喉结,这要命的一瞬,慕云扬把溜走的小花猫抓了回来。

“昨夜,你说,要在你清醒的时候还利息。”

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了开来,她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

但是她已经没有反驳的机会,整个人被他按在了案桌上,昨夜未干的墨汁撒了一地,犹如一幅水墨画,蔓延开来。

沈江蓠窝在床上不想理他,她本打算去看一眼小幸川,再去与沈玉堂一起用

个早饭,然后收拾一下回璞园。

眼下这事全泡汤了,她只能躺在床上,茯苓和胭脂两个人忙里忙外地收拾,准备回璞园。

她其实更多的是有些怪自己不争气,怎么就不能拒绝他了,完全处于被动的局面,她有些懊恼。

隆南发现,今日王爷的心情很好,脸上都带着浅浅的微笑,可能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王爷这副诡异的面容。

正在训练的士兵们,更是心中没底,这样反常的王爷,有点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异常。

一个个都不敢出大气,卖力地训练,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撞的枪口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