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的视线,落在远远的朱雀大街上,这儿的视野还真是好呢。

“既然决定好了,有些事情,势必是要面对的,不是吗?”

傅沉邪坐在那儿。

头发未长出,瞧着倒也是个邪气的小和尚。

他自小心思深沉,那也不曾与慕容锦零有过半点隐瞒。

而今,他要做的事情,万分凶险,与慕容家,与慕容锦零,都是绕不开的。

“希望你能平安喜乐吧,也不要后悔今日的选择,如若可以,倒再思虑一番。”

霁月劝慰道。

毕竟如今,他也后悔了。

“呵。”霁月一笑,那般美好,紫袍落下,伸地很长很长,很美。

傅沉点了点头:“我知道的,师兄,傅家满门不能白死,而我,已经出现在了慕容晟面前,他生性多疑,必定不会让我安生和乐,不反击,只能等着被他杀死。”

霁月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傅沉的肩膀。

“好,这是我的东西,往后便是你的,切记,替我护好她。”霁月一笑。

傅沉却是一愣,随即道:“怕是那人在她身边,我也无需用的着我,师兄放心吧。”

紫袍瞬间消失在屋顶上。

傅沉一直看着那个炉鼑,看着紫袍那摇摇欲坠,虚晃的身子,就好像一瞬间,要摔倒在地上一样。

可叹呐。

师兄当真是个值得敬佩之人。

……

湖边。

一夜破晓。

云楚越一夜未眠,就盯着那湖面,日落余晖有些凄凉,如今日出,倒是绚烂的很。

那些鸟儿,都像是受了召唤一般,在那儿扑腾,她伸手一下子揪着君逾墨的耳朵。

“还说陪我看日出呢,自个儿睡的跟猪似的。”

她一叉腰,满是不悦。

可就在那一瞬间,男人慵懒地一笑,睡意惺忪,昨儿某人给他挖耳朵,一不小心,舒服地睡了过去,连他这般的人,都能彻底放松了警惕。

云楚越绝对是个妖精!

君逾墨一伸手,长臂一捞,将女人卷入怀中。

“怎么,越越就这般着急。”

“走开,胡茬别戳着我。”云楚越死死地咬牙,“你做太监,这般胡茬满面,不合适吧?”

“忘了吃药。”男人的声音依旧慵懒,透着一股子魅惑,引得女人忍不住想要伸手。

这是要人犯罪呐!

可怕可怕!

“扎人吗?我怎么不觉着。”男人白皙的手,落在胡茬上,云楚越不怕死,伸手放在他的唇瓣那儿。

却被男人一下子咬着。

此刻,时光静谧,怀中的人儿恰是最甜美的时候。

日出的光芒,映照着一方天,也映照着两人的脸庞。

晨起,君逾墨大抵快要抑制不住内心了。

“越越?”

那般迷蒙的双眼,落在女人的身上。

“啊?啊!”

宛若惊弓之鸟一般,女人略微一愣:“怎的……唔。”

之后的话,悉数被吞了个干净,男人欺身上前,也不管这儿杂草丛生,也不管是个什么地儿。

总归压着她,欺负她。

云楚越身上的袍子,褪了个干净。

她就那般看着他。

“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