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云楚越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可心之所向,一往而深,情浓之时,有些事情一定是不能再抑制了。

不然她怕君逾墨没有憋出病来了,反倒是把自己弄死了。

“那本座就替你醒醒神,可能会有些疼哦。”

“在这里?”

两人的声音,都像是醉了酒一般,引人浮想联翩。

女人也不抗拒,也便是最好的邀请。

四周水鸟入水,啪嗒的声音,扑腾的翅膀,与岸边那一抹火热交织在一块儿。

就是这里,就是这一刻。

太阳从湖面慢慢升起,破水而出。

云楚越疼得很,死死地攥着手,身上汗水一层一层的。

神特么舒爽啊,疼得要上天了,她愣在原地,看男人那般餍足,心里越发不平衡,一下子拽过君逾墨的肩膀,死死地咬了一口。

“嘶……轻点!谋杀亲夫?”

“不疼吗?”云楚越万般无奈,她就是典型的酸葡萄,得把君逾墨弄疼了才平衡,不能白白地由着她一个人疼。

“疼。”

君逾墨掷地有声,不过依旧笑得狡黠。

该死的甜美。

看她那副模样,竟然还想要再来一次。

“不行。”云楚越义正言辞,“不困了,一点儿都不困了,谁困谁是狗!”

她才不要再睡了,害怕一睡着,某人的狼爪就得伸向自己。

“呵。”君逾墨一笑,“本座又没说,再来一次,莫不是越越想?”

“滚!”

云楚越忙将袍子披了起来,看着身上那斑驳的痕迹,恨不能把这个人掐死。

一点儿轻重都不知,简直了。

“日……出了。”

“嗯啊,很美。”

两人就那般坐着,看日头一点点爬上来,要不是肚子咕噜噜叫了,大概也不会想着离开这里。

如同世外桃源那般,令人神往,令人眷恋。

君逾墨抱起怀里的人儿,往车上去。

大抵是累了,云楚越在他的怀里,也不觉得马那般颠簸,沉沉地睡了过去。

君逾墨心头一颤,想要将她叫起来,可终究还是忍着了。

“睡吧,睡一会儿也好。”

他终究是不忍心了。

可若是云楚越忘了他呢,何其残忍,又有半点不舍?

男人眼眶蓦地湿了,不知道自己做这一切,是对是错。

督公府内。

傅沉一直守在那儿,也是害怕有人闯入,万一破坏了这地儿,那也着实有些遗憾。

“师兄,走好。”

“多谢师弟,记着我的话。”紫袍的男人,连连吐血,血落在炉鼑上,映染出那些花纹。

傅沉点了点头,浅声道:“放心,我傅沉在一日,定然帮你护住她。”

“好,切莫与她提起,我以心头血为药引,她该忘记之人是我。”霁月一笑,伸手,将那滴血滴落在上面。

余烟冉冉。

傅沉眼底的泪水,滴落了下来。

那抹紫影瞬间没了踪迹。

炉鼑里的火,也慢慢熄灭,像是在给霁月送行。

君逾墨回来的时候,便也已经不见了霁月,那药好了,小和尚傅沉亲自送上。

可云楚越却是哭个不停,不知道是被烟熏得,还是因为旁的什么,总觉得心口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