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逾墨一下子咬住了她的手指,摇头。

满脸傲娇。

“才没有哭呢,我不会哭。”

“那这是什么?”女人也是执拗,拿着手,那些晶莹的泪珠,在指尖不成型,她一笑,“还不承认呢。”

“是是是。”君逾墨搂着她不肯撒手,那般紧紧地抱着,“是泪水,我哭了,还不是因为担心你呢。”

那微微扬起的尾音,带了一丝哭腔。

他督公一世英名,就这般毁于一旦。

旁人不见他哭泣。

只有云楚越一人,从头看到了尾,女人心里满是感动,她轻轻捧起他的脸颊,踮起脚尖,一下子吻了过去。

唇瓣触碰在了一块儿,像是触电一般,男人脑子里一片空白,扣着她的脑袋,加深了那个吻。

“别亲了,再亲我师父怕是要死了。”

云楚越一愣,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总归血衣堂这一次来势汹汹,比他们想象之中还要棘手。

“只怕已经逃了。”君逾墨浅声道,留慕容锦零在那儿,也不过是想让老头儿先跑,太后需要炼药,必须要找到那个老头。

而那只流踪蛊,已经在那老头的身上。

不管他走到什么地方,都会被发现。

“那还不快点过去。”

云楚越蹙眉,这会儿可不是什么儿女情长的时候,得快些找到他们,不然出了大事,可是半点儿回头路都没得走。

男人一下翻身上马,将云楚越提了上来,她就坐在他的身前。

这般还真不习惯。

女人身上淡淡的味道,袭来,这才是最让人心魂不定的。

也不知道云楚越身上是藏了什么秘密,总归迷惑的他,心神不宁。

怪难受地。

云楚越听到君逾墨说起之前的事情。

“慕容锦零?她居然下的去手。”云楚越一笑,对那位公主彻底改观了,尤其在傅沉一事上,感觉全然变了个人一样。

“嗯,是她,不过她不来,我也已经找到了阵眼,破阵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某人还不忘炫耀一下自己的能耐。

云楚越一笑,不由得夸赞:“是啊,你最厉害,毕竟上天入地第一人,当朝督公,寻常人哪能伤你。”

“你能伤我,不动手都能伤个彻底。”君逾墨浅声道,“这儿还疼呢。”

“哟,这会儿知道卖萌了。”

云楚越一笑。

男人在头顶笑起来,尤为清冽,那般宠溺。

“谁救了你?”

“池暮,北寒那个池将军,好巧不巧,他说是路过,不过我没信。”云楚越简略地开口说道,嘟囔一声,“也怪有意思的。”

“池暮,池大将军。”

君逾墨喃喃这个名字。

不知道出现在那地儿做什么?

总归邪乎着呢。

两人也不曾多言,都是鬼灵精的人,心里也都清楚,没有谁无缘无故会出现在那儿。

马停了下来,他们再度走入这间废弃的宅院,血衣堂的人全都不见了,他们终年炼化尸体,人也跟尸人差不多了。

可惜红绯,夜鸦在替她清理药性的时候,被她给跑了。

手腕上还留下一个牙印。

“师父,莫不是那红绯太美,你乱了心神,还是说,那是你的旧相好?”云楚越不信,夜鸦不是那女人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