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放了水!

夜鸦疼得直咬牙,他这辈子鲜少受伤,一受伤,身子就疼得不行。

本就异于常人的身子,疼痛被放大千百倍。

“不安慰安慰为师,却在那儿揶揄,你这个欺师灭祖的死丫头。”

夜鸦谩骂。

慕容锦零蹙眉:“不过一个牙印,咬了一口,怎么就疼了?”

“小丫头不懂事呐。”夜鸦摇了摇头,一副凄凉的模样,孤家寡人,无人关心。

哪有那对红嫁衣来的赏心悦目,羡煞旁人。

“好了师父,不要置气了,你要是疼,这儿还有药呢。”云楚越递了过去,“涂一些,缓解的多,你还没说呢,那红绯。”

“不是你师娘就是。”夜鸦一句,抵得上百句。

云楚越耸了耸肩,无奈的很:“这样就无趣了,还以为你们之间,有什么爱恨情仇呢。”

“小命保住了就开始嘚瑟了?”夜鸦一愣,手上冰凉凉的,那药膏果真好用。

一瞬间,疼痛就轻了不少。

夜鸦再度正视这个小徒儿,似乎学医来的更为致命。

倒不如将玄衣宗那些医术,都告诉她?

反正自己学不会。

夜鸦心里这般盘算,可这些动作,落在君逾墨的眼中,却是来者不善。

男人咬牙:“不许再看了。”

“你这臭小子。”夜鸦一阵怒吼,“自己入了别人的阵法,险些被心魔所伤,我说督公大人,你到底经历了什么,那戾气那么深,我隔得那么远都看到了。”

“与你无关。”男人冷声道。

云楚越却是攥着他的手,微微抠了一下。

都是厮杀过的人。

心里清楚,这世上没有那般容易的事情,能爬到这个位子,势必付出比旁人更多。

他一笑。

“我没事。”

云楚越勾唇:“我知道。”

“你们俩,这是在一起了?”慕容锦零一愣,“都成亲了?”

“没。”云楚越面皮突然就薄了,一瞬间红了脸,“只是假扮,本以为趁机可以入局,可没想到,他们率先知道了。”

“我已经通知冉妃娘娘,等到这群血衣堂的人去给皇祖母送药,便让她带着父皇一起去。”慕容锦零攥着手,坚毅的很,“唯有当场抓着,父皇才会动摇。”

“好。”云楚越应了一声。

夜鸦叹了口气:“公主这般大义灭亲,可着实令人感动,可惜那小和尚不解风情。”

“你认识寂衍?”

“是啊,他有一颗凡尘不染心,这才是霁月炼化不了的缘由,可这段时间,那小和尚的日子可不好受。”

夜鸦一笑。

伸手。

天空飞来一只乌鸦,落在他的肩膀上。

“乖,鸦鸦。”

“……”

三脸无奈。

云楚越越发觉得尴尬,没想到师父这般心性之人,真的养了一只乌鸦。

“喏,说什么来什么,他那个师父不会饶恕他的,也是可怜,这般不染心,跟了这样一个师父,璞玉啊璞玉,偏要拿这破刀子去雕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