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轻就是小年轻,肝火旺盛,气色嘛……似乎虚了不少。”

屋顶上响起一道醉醺醺的声音。

本打算坐下来喝茶的云楚越一个激灵。

“师父?”

她一愣,就看到夜鸦从屋顶上掉了下来,他满脸关切,凑了过去:“乖徒儿,你受伤了?血衣堂那些狗玩意儿,居然敢伤你!”

夜鸦撸起袖子,一副要跟他们拼命的样子。

云楚越一愣,看到夜鸦脸上,额头上,刘海儿下面,藏了一个巨大的伤疤。

“师父受伤了?”云楚越蹙着眉头,他的伤,可比她的明显多了。

夜鸦脸色略微有些尴尬,摆了摆手:“受哪门子伤,这天底下,能伤我的,不存在。”

“师父撒起谎来的样子,一点儿都不帅气。”云楚越一蹙眉,这一次,定然是发生了什么。

不只是额头上,似乎连气息,也变了。

云楚越伸手,想去探脉,却被夜鸦一下子躲开了。

他蹙着眉头,对着云楚越身后男人招呼:“自家女人都管不着,还不快带下去。”

“前辈。”君逾墨噗嗤一声笑了,之前还在看热闹呢,这下子被点了名,也跑不掉了,他往前走了一步,抓过云楚越的手道,“再不进去,只怕一会儿没得吃了。”

“哼。”

云楚越瞪了他一眼,懒得理会。

不过夜鸦医术比她高超多了,如若真的有事情,夜鸦都没有办法,云楚越大概也束手无策了。

“哎呦喂,这么一桌好东西,为师顾着赶路,这几日风餐露宿,估摸着瘦了许多。”

夜鸦一笑。

他自动落座,云楚越也跟着坐在那儿,她拧眉:“血衣堂的人已经死了,可余下兴许还有些人没有铲除,师父不怕吗?”

“不怕,血衣堂已经被我灭了。”夜鸦自信一笑,“就在你们对付太后的时候,我顺藤摸瓜,找到了他们老巢,放了个毒,呵。”

夜鸦自信的很,也不是完全让徒弟冲在前面。

男人往前,将话题岔开来,不是很想继续谈论自己的事情。

“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唔,还在外头招摇。”夜鸦蹙着眉头,伸手,“你怎么照顾我的宝贝徒弟?”

“前辈说得对,是我没有照顾好越越。”男人浅声道,没有半点儿否认的意思,“只是越越如今身体在恢复,也不好将她关在府上。”

夜鸦伸手,探了云楚越的脉,神色凝重,忽而便释然了。

“这药,是个高人呐。”

夜鸦赞叹了一句,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接收到了君逾墨的眼神,也清楚忘忧蛊是个什么东西。

君逾墨不想云楚越记起来,那便不强求了。

一顿宴席,酒足饭饱。

夜鸦硬是要跟着云楚越回相府,她本打算回去见见娘亲,可夜鸦非得跟着。

在朱雀大街三人便分开了。

“把为师带回去,也好瞧瞧你娘亲到底生了什么病,连你都束手无策。”夜鸦浅声道,跟着一同去了相府。

经过上次那件事情之后,云相越发不待见云楚越,可有些苦,心里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