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越一叉腰,怒吼道。

男人眸色一沉,倒也没怎么犹豫,就在那儿跪了。

跪了?

就这样跪了。

堂堂督公大人,你的骨气去哪里了。

云楚越不过是借着势头,想要发泄一下,可谁知道,这男人脸皮那么厚,就那么轻而易举就给她跪下了。

这可如何是好。

“你……你你你。”

“我这手腕疼得很,越越,这又是怎么回事?”男人眯着眼眸,看向云楚越。

女人一个心慌,笑了:“大抵昨儿要杀我,不小心扭着了,也或者之前做了什么,你干嘛转移话题,说,是不是不想道歉?”

“怎么可能,越越想做什么,尽可以来。”男人敞开手,一副任由她作为的模样。

云楚越一惊:“当真?”

“绝无须言。”

男人跪在那儿,半点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躲在暗中的那些暗影,一个个都不敢看这折寿的画面,怕死呢。

谁能想象得到,自家主上,居然这般没骨气,是个妻管严。

“那就罚你抄写一千遍,越越我错了。”云楚越一笑,“然后贴在你的房里,给所有人看。”

“好。”

“然后给我做一桌好吃的,补偿补偿我。”云楚越嘟囔一声,不争气地饿了。

“好,就这些?”君逾墨抬头看了女人一眼,等着。

云楚越拧眉:“还不够吗?”

“都说夫人若是生气,做相公的,最好买些上乘的礼物哄着,越越就不想要什么?”君逾墨凝眸,看向云楚越。

说起来,也没有正儿八经送过她东西。

两人之间,有些事情还是太浅。

云楚越摇了摇头:“我不缺什么,一下子要我想,也想不出来,再说了,你这督公府都是我的了!替自己省钱,也无所谓。”

“也对。”男人一本正经地应了一句,“可我也怕越越委屈,我瞧着有一样东西甚好。”

“什么?”

云楚越巴巴地等着。

有东西,也总比没有东西好吧。

她虽然想不出来,但如若君逾墨送了,也好。

却见男人从腰间,拔下一串钥匙,递了过去,就像是视线安排好的一样。

“喏。”

“钥匙?”云楚越嘟囔一句,不甚开心,“就算是金钥匙,也贼俗了吧。”

“金的钥匙,管家钥匙,整个督公府,都是你的。”

君逾墨一笑。

云楚越在空中的手,略微抖了一下,她伸手去抓,却忽而顿在那儿,眼眶里湿润的很。

“你就不怕我将你卖了?”

“不怕。”君逾墨嗤笑道,“就算卖了,如若能卖个好价钱,让越越开心,也好。”

“哼。”

云楚越哼了一声,接过了那串钥匙,两眼都冒着星星。

“那我可以起来了吗?”君逾墨问道。

女人点点头:“嗯嗯嗯!”

“嘶……”

男人一个晃神,没有站稳,起也起不来,满是委屈的口吻:“脚……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