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留下字条,要她喝个干净。

云楚越坐在那儿,闻到那股子奇怪药味,才知那是药膳。

她最不喜欢的便是这些玩意儿。

可奈何脑海里浮现出那男人的脸。

咬咬牙。

都喝了。

晨起时候,脖子上被虫子咬了一道红痕,飞鸢进来的时候,视线有些奇怪:“咳咳,主子说让姑娘今天好好休养。”

“你眼睛抽抽了?”她蹙眉,冷声道。

飞鸢小脸一红。

哪里敢说,云楚越此时脖子上格外暧昧。

昨夜督公留在此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没有,主子说姑娘有什么吩咐,知会我一声便是。”

“你不用跟着他出去?”

这厮也挺好,留个飞鸢在这里,起码能打能抗,一般人不是对手。

可飞鸢不是他的亲信吗?

“主子同皇上去游湖了,与北寒太子商讨和亲一事。”

原来是出去玩了。

“嗯,我知道了。”

“主子督促属下,要您喝完汤,吃完早膳,将药都吃了,如若他回来不见好,主子……主子……”

飞鸢可不敢说后面的话,没那胆子,君逾墨是个狠角色,可面前这个女人,飞鸢心里清楚,比自家主子还要狠。

“飞鸢,过来。”

“啊?”

“跟你说件事儿。”云楚越抿唇笑笑。

飞鸢不敢上前,怕主子剥了他的皮。

“何时考虑娶个妻,也不用一辈子被君逾墨绑在身边,万一憋坏了可就完了。”云楚越笑得狡黠,大意是要替飞鸢张罗一下。

飞鸢一愣:“属下不敢,属下愿意一辈子效忠主上。”

云楚越啐了一口,无聊。

她坐在那儿,口嫌体正,还是将那几碗药都喝了。

自己开的方子,哭着也要喝完。

“喏,这下子该满意了吧。”

云楚越愤愤,咬牙,坐在那儿,睡了一夜,脚踝处好了不少,难能有这般安静的日子,她得好好想想,怎么把自个儿的千金阁发扬光大。

此时在船舫之上的人。

听到身侧那人来报。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她倒是肯乖乖喝药。

“督公大人一人在此,是嫌本殿招待不周吗?”北冥幽浅声,他包下京中第一船舫,请了最好的歌姬,可是君逾墨坐了一小会便离开了。

君逾墨笑得慵懒:“倒也不曾,本座素日最讨厌这般咿咿呀呀的曲儿。”

“本殿还以为督公大人是看不上在下呢。”他笑笑。

君逾墨不言语,神色平静:“太子多虑了。”

“本座瞧着昨夜那云姑娘倒是不错,可惜成了太子妃,不过督公大人,这冥婚冥婚,可有婚?”

这男人,还真不怕死。

打到了云楚越身上。

君逾墨勾唇浅笑:“与太子无关吧,太子的手,伸的未免太长,昨夜宫中暗杀,太子可觉得那些刺客眼熟,费尽心机还想要公主的命吗?”

北冥幽刹那间变了脸色。

“你在胡说什么?”

“本座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太子再这般作下去,就等着大夏铁骑,踏平你北寒边境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