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玩笑,想不想收个徒儿?”清晏浅声道,从腰间将笛子拿了出来,是那根骨笛,“怎么样?”

“神经病。”

云楚越啐了一口,知道这男人是故意拿她开涮。

她不知道,清晏的实力究竟如何,但若是比速度的话,自己大概是输。

她的脑海之中,闪过好几个念头,倒不如杀了得了。

毒死才好。

总不至于,连毒都撂不到他吧?

“别想着对我下手,在杀死我之前,我也会带走你,不然黄泉路上,多寂寞。”清晏一笑,眉目清秀,看着面前得女人。

云楚越暗自咬牙,啐了一口:“还真是难缠,可以教你,但这一声师父,不可免。”

“!”

清晏一愣,抬头看向云楚越,却见女人自得的很。

“叫不叫,先跪下行个礼,我就收了你。”云楚越笑弯了眼眸,才不会白白被人占了便宜。

既然要拜师,这些礼仪可少不了。

却见男人噗通一下,将那笛子举了过去。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看你也不像是个寻常人,怎么回事,就这样轻易给我跪下了?”云楚越疑惑的很,“你要学骨笛御兽?”

“嗯。”

男人的眼底,染了一丝神伤。

“我想要学,你的音律。”

“你已经可以御兽了,为何还要学吹笛子?”云楚越不解,明明之前操控狼群那么能耐。

而今却要在她面前,扮作什么都不会吗?

“那是因为药,不是因为与狼相通,我想学。”清晏柔和的很,“你放心,一日为师,终身不会伤你。”

“这可是你说的。”

云楚越一挑眉,也不跟他废话了。

“赶紧带我去找她。”

“好。”

清晏倒是直白,就好像是故意在这里等云楚越一样,他在前面带路,并没有表露出太多自己内心的想法,两人走地很快。

一路出了樊城。

城郊完全就是另外个模样,寂静凄苦的很,杂草丛生,更别说有没有什么特别的院子。

乌鸦从头顶飞过去,发出诡异的响声。

“你该不会是故意引我来这里吧?”云楚越压低眉头,一副疑惑的样子,“告诉你,在你动手对付我之前,我也可以杀了你。”

“你一个姑娘家,总是这般心狠手辣吗?”清晏低声道,不似之前那般阴冷,“要我说,你该卸下心防。”

“呵,然后被你杀了?”

云楚越翻了个白眼,满是嘲讽,这话说的。

“到了。”

清晏在那个破茅草屋前,停了下来,离得还挺远,是个废旧的土地庙。

不大,但足以容身,想起从前君挽亓那个小姑娘的身世,她很可能就藏在这里头。

云楚越走在后头,两人隐入黑暗之中。

院内有一株桂花,还没有开,隐约能够闻到花香。

“为何要离开?”

“我不该拖累你们。”君挽亓低声道,声音抖得离开,“我知道你想要找人,我也知道,自己不是你要找的人,我不该贪恋这份安宁。”

“不是我要找的人?”君逾墨低声道,看向地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