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挽亓!”君逾墨低吼一声,他看着面前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要逃避这个问题。

女人蓦地一怔,再也忍不住眼眶之中的泪水,她哭着看向君逾墨,浅声道:“兄长……”

“为什么要走?”君逾墨敏锐的嗅觉告诉他,这件事情,没有那么容易。

她想起过往的一些事情,却选择了逃避,也不想继续留在君逾墨的身边,只要看到他,她就会想起过往。

想起那些噩梦般的岁月。

“因为我不配留下。”君挽亓浅声道,胸口闷得很,她抱紧双膝,低头,“是我的过错,害了母后,害了你们。”

“那些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玄朝已经不在了。”君逾墨伸出手,在君挽亓的面前,“走吧,往后有兄长在,没人再能欺负得了你。”

君挽亓一愣。

她不在乎自己所受的苦,只是想起那个夜晚,想起母后惨死,想起如今的岁月。

“对不起。”

“来,乖。”君逾墨柔和的很,将她扶了起来,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君挽亓深呼吸一口气,心口处一阵暖流流淌过。

她的眼睛干涩地很。

“我本不想拖累你,可是兄长。”君挽亓浅声道,“我不想你和我一样,陷入过往无止境的痛苦。”

“没事的,都过去了。”君逾墨低声道,“你随我回京城。”

“好。”

君挽亓应了一声,那般柔和,乖巧的让人不忍心再说什么。

而此时,躲在外头的云楚越,却觉得奇怪了。

她的药,当真那么有用吗?

这样一闹,君逾墨大概从心里相信,她是君挽亓了吧。

而且她所说的,种种记忆,也都是君挽亓这个人才会知道的。

“走吧。”云楚越拽了身侧男人一下,总归是找到了,也不用去打搅他们。

她看着站在君逾墨身侧的女人,一瞬间,连心口都觉得难受。

“连个亲妹妹的醋都要吃吗?”清晏一笑,在那儿比对笛子口,嗤地一笑,觉着面前的女人,倒是有些不太寻常。

从她御兽的时候开始,清晏就知道,这个叫做云楚越的女人,与旁人不一样。

云楚越站在那儿,目送那两道视线离开。

她一笑:“胡说什么,我只是觉着,这女人出现的太突兀。”

她白了清晏一眼,暗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跟个无关紧要的人,说这些做什么。

清晏倒也不在意,他低声道:“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失而复得,那份心在就是,如若被个女子杀了,那他似乎也没必要活着。”

“你懂什么?”云楚越啐了一口,翻了个白眼儿,才懒得理会他呢,“来,不是要学吹笛子吗?”

云楚越翻身,一下子上了屋顶。

寂寥的月夜之下,两道身影坐在那儿。

云楚越将笛子放在唇边。

“看清楚了,只吹一遍,还没有人这样近距离地看过我吹笛。”女人轻哼一声。

紧接着,那般悦耳的笛声,便在整个城池响遍。

清晏的视线,一瞬间便呆滞了。

落在那唇瓣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