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越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

看池子里那般扑腾,可闹呢。

君挽亓疼得浑身直哆嗦,被人捞出来之后,浑身都湿透了,她咬牙,战战兢兢地抬头,满身落魄,看向云楚越。

“是不是你搞的鬼,是不是你!”

她总以为君逾墨不过是恋旧,想着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将这府上的东西换一换。

也好给云楚越提个醒。

女人无语的很:“是我让你下水的吗?还是说我让你捞鱼啊,凡事讲个良心。”

“你,肯定是你!”

君挽亓疼得很,浑身被咬的每一处好地儿。

全都裂开了,疼得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幸好留下这条命,要不然,她可得死在这里。

“君小姐可知,这池子当中养的是什么鱼?”云楚越笑着往前面走,蹲下来,在君挽亓的身侧说道,“是嫣鱼啊,这鱼呢,平日里就吃些生肉,可它们最是挑剔,不是什么人的肉,都能吃得下去。”

“你……”

君挽亓气得要死,她颤抖地手,指着云楚越。

“你肯定是故意的,肯定,为了看我出洋相,对吗?”

“我可没那么闲,你若是少折腾些,兴许还活得好,若是心里藏了那些个坏心眼,想对付我,那么我不会给你留情面,君逾墨只有你这么个妹妹,可别把自己折腾没了。”

云楚越勾唇,那般冷然的笑,她的眼底满是疏离。

带着浓烈的嘲讽。

如此嚣张跋扈,可府内所有的人,都大气不敢出。

他们可都是见过这位的手段,比那位活阎王,有过之无不及。

惹怒了可就没有好下场,偏偏这位新来的君小姐,总想着挑她的刺儿。

“你走开,你滚啊。”

云楚越转身便起来了,嘱咐身侧那些人:“把这池子的水,都换了,脏。”

“啊——”

君挽亓一声怒吼,浑身难受地很,她的眼眶浸透着泪水。

安好伸手,抱起自家主子:“姑娘,还疼吗?”

“疼,疼能算什么,我只是不甘心,她这般羞辱我,完全不给我面子。”

她云楚越,以为自己是谁呢?

君挽亓疼得很,浑身剧烈地疼,可是疼算得了什么,比起她内心所受的屈辱,她更想活活死了云楚越。

那个狂妄的女人,总有一天,她会让她笑不出来。

……

“姑娘,您这般,只怕君小姐又得在督公面前添油加醋了。”连夏微微的叹了口气,无奈的耸了耸肩,“这位小姐可真是本事了。”

“呵,自己作的,还想凉告我什么状。”云楚越翻了个白眼儿,“没折腾死她,都算我仁慈了。”

她一笑,看着连夏。

云楚越觉着自己最近是越发仁厚,那般欺负到面前,还能好好跟她说话。

换做从前,早就给弄走了。

“姑娘您也是。”

连夏叹了口气,姑娘如今不就是这般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