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个丫头,胆敢这般口出狂言?”

那女人冷哼一声,瞪着萤时,嘴角的笑意越发冷了。

“当初玉生烟,也不过是设了计谋,才将我们四人囚禁在这里,而你,却妄图杀了我们。”

萤时深呼吸一口气。

“你们四人本事高超,我早有耳闻,不过如今尚且在阵法之中,被师父压制着,能够发挥出三成功力已经是极限了。”萤时不着痕迹地揭穿了他们,“更何况我深得师父真传,要杀了你们……易如反掌。”

萤时扬手。

三个纸人一下子跳了出去,冲着那三人过去。

她则跳了起来,跟那红衣女子缠斗在一块儿。

“自不量力!”

长剑一下子刺了过来,整个阵法内,透着一股浓烈的杀戮。

而此时,云楚越才刚刚恢复些许,就被男人抱回了宫中,她抬起眼皮,无奈的看着面前这一桌丰盛的晚餐,暗自慌了。

“这……”

“多补补。”君逾墨倒是将她的话,全都听了进去。

可这满桌子的菜,她一个人如何吃的完。

“我……”

“先喝一碗参鸡汤。”男人起手,在一旁悉心照料,给她盛好了汤,端了过来,云楚越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喝下去。

全都是大补的玩意儿,真不知道这样吃下去会不会虚不受补,流鼻血。

“好了。”云楚越呵止道,她严重怀疑这男人是有意报复。

不就是之前她惩罚了他吃了那么多甜鸭吗?现如今,是在报复她么?

“你的身体太虚了,药补如今不合适,多吃一些,恢复的快些。”

君逾墨柔声道,坐在一侧,他之前吃了太过鸭肉,如今看着肉,胃里直泛酸,有时候甚至很想吐。

可他没有半点儿芥蒂,在这里陪着云楚越。

“嗝。”云楚越舒服地打了个饱嗝,“吃好了,照这样的趋势下去,我非得成个球。”

“那也无碍,我不会嫌弃你的。”某人笑着道,正色。

云楚越压低眉头:“你倒是敢。”

“不敢不敢。”

君逾墨笑了,他趴在那儿,满脸温顺,一改往日高冷模样,反倒像是一只猫儿。

“怎么了?”

“下次,我说下次,再有这种情况,一定要提前知会我。”君逾墨低声道,近乎是在哀求,他实在不想遭遇从前那些,心头空落落的,不得好。

他想着跟云楚越共白头,一路走下去。

“好,这不是事情太着急了,我也没想到,玉生烟居然这样狠,给萤时设下的阵法,那么凶险。”

完全就是攻心啊。

君逾墨坐在一侧:“先国师行事,从来都是这样,不问缘由,他定是算到了什么,才在司天监留下那样一个阵法,虽说是隐患,但是他肯定留着生门。”

“嗯。”云楚越浅声道,这一点,她倒是同意地很。

云楚越这几日都在想。

想师父从京城拉出去那口棺材里面,装得究竟是谁,与玉簟秋脱不了干系的女人?

这是最贴合实际的一个想法。

可是凭空却也找不到任何佐证的机会。

“你说,玉生烟推演出来的劫,到底是什么?”

“嗯,无非是天下大乱那些,身在乱世,倒也没什么太多牵挂。”君逾墨头一次这般袒露心声,他伸手,将云楚越揽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有你在,不管往后发生什么,都不会惧怕。”

“只怕这是风云变的开始。”

云楚越提醒一句,她蹙着眉头,又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