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

“该来的,总会来,就跟当初玄朝宫变,那也是一瞬间就攻破了城池,我的心中只有无力感,没有更多别的感触。”君逾墨深呼吸一口气。

似乎想起那些过往。

他的内心深处,隐隐不安。

“可这一次不一样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让你受伤害。”

山雨欲来风满楼。

云楚越抬头看着外头,月亮在慢慢被吞噬,她的心中惴惴不安。

为的是他们的未来,也为了萤时,当然也感叹这天下之变。

……

入夜,夜色很深。

出往西域的路上,马车疾驰,夜鸦头一次不是赶路,毕竟带着这么一口棺材。

嘎嘎嘎——

乌鸦的叫声,从头顶划过,冷风一下子扫了过来。

他慌忙勒住马绳,看那抹身影从马车上头翻身下来。

“什么人,既然来了,就出现吧,没必要藏着掖着。”

男人一袭白衣,腰间别着一根笛子,稳稳地落在夜鸦的马车上,跟他平排坐着。

夜鸦一抬头,看清楚这男人的模样。

呵,生得还算俊俏,可惜很快就要成为他的刀下亡魂了。

“公子这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啊。”

“借马车一用。”白衣男人低声道,从腰间拿出笛子,月夜笼罩在他的脸上,勾勒出那般容貌。

夜鸦一怔:“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谁?”

“夜鸦。”男人冷声道,丝毫听不出半点惧意,甚至语调一如既往的平静。

“即知道我是夜鸦,为何还敢这般傲慢,就不怕死吗?”夜鸦低吼一声,抬头看着这个男人。

白衣男子缓缓抬头,将那笛子递了过去。

“捎我一程,你不会杀我的。”

“唔。”夜鸦一愣,看着笛子上的符号,“你跟我那小徒儿,是什么关系?”

居然是云楚越的朋友,简直难得。

他那徒儿性子孤僻,这辈子只守着君倾晏转,可没想到如今还有这么个公子。

生得白嫩地很。

比起君倾晏,倒也不熟。

夜鸦一下子便缓和了口吻。

“她是我师父。”

“嗯?”夜鸦一愣,“如此说来,你还得喊我一声师祖?”

“会吹笛子吗?”

“呵。”

夜鸦一愣,没想到这男人还真是傲慢呢,在他面前,还敢这样胡来,夜鸦笑着道:“楚越那丫头的笛声可比不得我,我的笛声,是控尸用的,你确定要听?”

这方圆外,都是沙地,估摸着也看不到什么死人。

清晏皱着眉头,颇有些破坏风雅,不过无所谓。

“愿闻其详。”

“呵,等会可别哭。”夜鸦一笑,从腰间抽出笛子,他的嘴角笑意越发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