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掌心里,一粒药递了过去。

“解药,记得,你欠我一样东西。”

云鲤一笑,满目生辉,她完全转变了两人的地位。

从一开始被君倾晏威胁来到这里,到如今自己完全能够掌控自己的存在。

明明是多欣慰的事情,可为什么,心里没有半点儿喜悦,反倒是更疼了。

黑袍男人慌忙将那粒药给尔雅吃下去。

可是女人却在说:“我不信她。”

“乖。”

“她定是想要趁机毒害我。”尔雅怒吼一声,又吐出一口血来,她是一刻都不想再看到云鲤了。

恨不能撕了她这章虚伪的脸。

果真是北玄音的徒弟,用毒之术,比北玄音有过之而无不及。

尔雅万般悔恨,她就不该给她这个机会。

“不吃,死了可别赖我,你身上每一寸骨头,都会疼痛难耐,每一处皮肤,都会慢慢烂掉,就是死了,也会遗臭万年。”

云鲤一笑,却也没有继续说话,她转而看向檀老头。

老头欣慰地点点头,他就说呢,之前看着姑娘的手法,不像是会被人打败的。

“还有谁,想试试这位姑娘的毒?”

他朝着众人问道。

云鲤蹙着眉头,却是一刻都不敢放松。

一个个看着尔雅那副模样,也都不敢作甚。

云鲤顺势拿到了平蝉翼,她深呼吸一口气,却并没有问檀老这东西从何而来,能将平蝉翼带回去,父王也不会有太多的责怪。

“总归算是,物归原主了。”

檀老头感慨了一句。

云鲤蓦地压低眉头:“您知道这从何而来?”

“我虽说钻心研究毒物,可也不至于什么都不懂,有人将这东西给我,逼着我设了这么一场比试。”檀老头浅声道,“我本想着物归原主,如今姑娘是降月的人,倒也省去老朽一些麻烦,只是平蝉翼素来招人红眼,姑娘回去的时候,千万小心。”

“多谢檀老。”

云鲤拱了拱手,将平蝉翼小心的收好,便往上面走去。

她的步子走得很稳,毕竟她现在可是个神秘的毒手。

旁人不懂她是谁,也怕中了云鲤的毒。

才不敢上前去。

她回到客栈地时候,刚问了白清晏一句,白老爷子的情况。

就看到白三爷从楼梯上下来。

“云姑娘对待伤者,还真是来者不拒呐。”白三爷笑着道,坐在一侧,“只怕是救了一头狼,往后日子不好过。”

“哦?”

云鲤蹙着眉头:“三爷此话何意?”

她知道,白三爷和白老爷子之间肯定是存了什么猫腻儿。

“三叔,你别这样阴阳怪气的,有什么直接说便是。”

白清晏啐了一口,白老爷子倒是无碍,被云鲤解了毒,且休息上几日,他的身子骨,本就好,也就岁数大了些,恢复起来比较慢。

云鲤趴在那儿,数着桌子上的葵花籽。

“你家老爷子这次出来,你可觉得奇怪?”

白三爷问道,看着白清晏。

“是有些奇怪,可爷爷不肯说啊。”白清晏无奈的很,他浅声说道,“三叔,你究竟做了什么?”

“该问他做了什么吧?”白三爷沉声,“自己造的孽,终究是要偿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