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玑给了纪一下,“蠢!”

顿了片刻,陆玑又补充道:“聋!”

萧蘅轻哼了声,不屑道:“女子难养又娇气,你想跟秦公子一辆车,耽误了行程,我也不介意?”

“别啊,我介意。”薛芳菲若有似无往后靠了靠,后背触到坚毅如钢板一样的胸膛,下意识挑了眉,“一路对着秦公子,光看他,人都变丑了。哪有被肃国公押着开心,看着俊俏的小郎君,人也跟着开心不是。”

萧蘅不为所动,“狸猫成妖狐了?”

薛芳菲故作失望,“我哪里有妖狐的本领?还以为肃国公是故意借此机会亲近我……算了。”

薛芳菲勾了勾唇,“多谢肃国公为我考虑,免了我在囚车颠簸之苦。”

她本就有风韵,何况又是故意为之。

萧蘅视线移向前方路面,薛芳菲唇角不禁又漫上了弧度。

路上颠簸,她也不拘束,颠到哪里就坐哪里,讲究的那叫一个“随波逐流”。

萧蘅擅骑射,自然有办法跟她保持友好距离。

纪跟在主君后面,给陆玑分析,“咱们主君真是忠君爱国,羁押嫌犯都亲力亲为,生怕山神女变成蝴蝶飞走了。”

陆玑嫌他蠢,“打赌么?”

“赌什么?”

纪不知道,自己已经悄咪咪上钩了。

“赌这位神秘小娘子能挨第几道刑?”

纪认认真真思索了下,小娘子细皮嫩肉的,“我赌她第一轮就坚持不下来。你呢?”

陆玑,“我赌,零。”

纪眨眨眼,“零是什么意思。”

“就是咱们那些家伙事,根本就用不到她身上。”

*

手铐、铁链、火钳、钉席、老虎腰带……

从前薛芳菲没有仔细看过,她心中啧啧,花样是真多。

她在当中找了个空子坐下,泰然处之,一点不像个被问话的。

“我问,你答!”萧蘅单刀直入,“你姓什么?”

“巧了,跟肃国公一个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