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到了,什么意思?”

“你发病发的那么突然,她怎么能不吓到?”白以南无奈的解释,“已经用了太多的药了,不能再吃药了,你想想别的办法吧。”

白以南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要应柏年亲自给她做物理降温。

应柏年的下颌骨收紧了一下,抬手指向门板。

“出去。”

脾气可真够大的,白以南揉了揉自己被应柏年吵痛的耳朵,默默地走了。

反正都是夫妻了,就算是脱了衣服,裸裎相对又能怎么样?

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很多事当事人想不明白,但是在旁观者眼里却是在好解释不过了。

可于坐在床边的应柏年而言,这是一场大战。

他纠结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挽起魏晚言的袖子,极其收敛的用酒精在她的手臂上擦拭了一番。

但是应柏

年的浅尝辄止对于魏晚言又在逐渐升高的体温来说简直没有任何作用,应柏年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这才缓缓去接魏晚言的衣扣,把酒精从她的脖颈一直擦拭到了胸口。

睡梦中的魏晚言忽然发出了一声嘤咛,“冷……”

应柏年的手停顿,“忍一下。”

魏晚言嘟囔着嘴,不乐意地哼了一声,忽然抬起手来抓住应柏年的手腕,贴到自己滚烫的脸边。

“凉的,好舒服……”

应柏年的身体被她带着向下俯去,二人的面庞几乎贴在一起。

魏晚言似乎从天生体寒的应柏年身上感受到了一丝丝的舒适,便抬起手来揽住了他的脖颈,干脆把应柏年拉到了自己身边来。

应柏年手一抖,酒精瓶被他丢在了地上,液体顺着地板缝酒开,在温度的蒸腾之下变成了水汽。

站在门外的白以南闻到了诡异的味道,毫无防备的推开了门。

“你要把房间炸了吗?”

刚一抬眼,他就看见应柏年被魏晚言紧紧抱住,僵硬的侧身躺在床上的一幕。

白以南瞪了一下眼睛,“看来她找到了更好的方式了,人的潜力果然是无限的,自救这招真是太牛了!”

说完,白以南就立刻

关上了门,对刚刚走过来的张妈挥了挥手。

“没事了,他们已经有办法。”

看了个尾巴的张妈偷偷笑了两声,“少奶奶总是这样,明明很依赖少爷却不说。”

门内的应柏年听到了张妈的声音,心头蓦然一动。

魏晚言有很依赖他吗?

他翻过身来抓住了魏晚言的手,“你确定要这样抱着我?”

昏睡不醒的魏晚言当然听不见应柏年在说什么,可是她却无意识地向应柏年身边凑了凑,抱住了那具让她觉得很舒适的身体,仿佛是在用行动回答了应柏年。

应柏年抬起手来,抚上了魏晚言的侧脸。

他的体温在魏晚言的带动下悄然升高,心头悸动。

他鬼使神差的开了口,随着心说出了那句让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失去了理智的话。

“其实有的时候,我也觉得你在我身边并没有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如果此刻陈洺启在的话,他便能知道应柏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应柏年生来冷淡,能留在他身边的人,除了最小相识,就是能力超群足,以让应柏年信任的人。

可是唯有魏晚言一人猝不及防的闯入了应柏年的生命,却顺理成章的停泊在了这座罕有人烟的孤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