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夫,不该说的话,你莫要乱说。”苏映锦不等他说完话,立即打断他的话头。

她站起身,拎起自己的裙角,向外探了探脑袋,确定无人注在屋外,才转身往自己身后的卧榻之边走去。

王大夫早已经被这脉象惊了心神。

这苏映锦虽说与欧阳哲交好,可她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女子,如今竟然是喜脉,却不知这腹中之子究竟是何人的?

他正胡思乱想,拿不定主意之时,却见苏映锦拿着一件包裹从内堂走了出来。

这包裹所用绢布乃是柔软的苏绣。

苏绣的特点便是一眼就能看出绣布之下的物什子。

王大夫只看了一眼便知道这包裹之内定然是一些玉器首饰。

苏映锦将那包裹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打开,深吸了一口气,冲着王大夫露出一个娇媚的笑容。

“王大夫,这些东西是我的一些意思。你若是不嫌弃,便拿去消遣吧。”苏映锦一边说,一边将那些冬鞋推了推,递给王大夫。

她话虽说的轻便,可双眼放着精光,死死地盯着那包裹,一动不动。

这些家伙都是自己这些年省吃俭用留下的东西,如今倒是便宜了这该死的大夫。

王大夫擦了擦额间的冷汗,斜眼睨了睨包裹中的东西。

果然如他所料,这包裹之中尽是些珍奇古玩,金银首饰。

这些东西,别说是他用了,就算是见也难得机会见。

“小姐,您这是?”王大夫喉咙滑动,咽了烟口水,诧异地抬起头,盯着苏映锦的眼睛问道。

苏映锦低下头,一只手搭在自己的小腹上,只道这大夫多管闲事。

心中虽如此想,可她面上却没有一丝表现:“王大夫,你也知道,五皇子与我早已经是两情相许。”

说着,侧眼睨了睨王大夫。

如此的闺阁之语,如今却要当着这老大夫的面说出。

绕是苏映锦多么厚颜,此时心中竟

也是一动。

“只是我这身份特殊,五皇子与我不得不想下此种办法。我腹中这孩子,未来定是贵子。可如今,却不敢示于众人。若是王大夫你定要将此事告知老夫人和我父亲,哪只怕,我也留你不住了。”

苏映锦三分真,七分假,竟将王大夫唬的一身冷汗。

“可这也未听闻您府上对您和五皇子之事有何为难之处啊?”王答复擦了擦额间的冷汗,小心翼翼地问道。

苏映锦暗道一声麻烦,换上一抹笑容,接着说道:“这些个秘闻之事,哪能如此简单便叫个旁人听了去呢?”

王大夫这才恍然大悟地应了一声:“那不知,小姐如今是为何意?”

“王大夫,方才你也说了,你行医这些年,也难免有错漏之处。今日这脉象,我劝你只当是自己又做了错漏之事便也罢了。可你若多嘴,那后果你可要想清楚了。”苏映锦说着,向前探了探身子,一双眼睛阴毒地盯着王大夫。

这王大夫本不是什么胆大之人,如今被她这样一吓,一时之间,竟然一句话也答不出来。

他哼唧了两声,正要答话之时,却听屋外人头攒动,似有窃窃私语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