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霜草双雪的季节。

大雪独自飘零不止,像是许多年前没有看到的山海和过往。

白衣少年和老乞丐吃着烤鸡,一脸美滋滋的,少年则将目光停留在,后山的一处湖泊当中,湖面对着篝火。

此刻,湖泊的湖面上已经落满了雪花,可是一闪即逝就消失了,湖中有个小亭子,四四方方的,像是没有打开的羽翼一样。

春日的晚些时候,这里可是热闹极了,会有一副:谁家啄燕新泥的场景,但是如今大雪飘飞,怕是也没有鸟敢继续留在这里了,倒是别有一番的凄凉。

湖边载着的几棵树,仿佛一树花开一样,配合着小亭子,很是一番情趣 。

少年吃着烤鸡,看着雪景,大雪依旧飘着,他的心底不由想起来一首诗来:绿蚁新培酒,红泥小火炉。

这首诗也着实比较配景,等他缓缓的说出来时,老乞丐却只是听了半句,就没有了兴趣老乞丐说过,他不喜欢舞弄墨的人。

他吃完了自己手里的烤鸡,不由闭着眼睛,嘴角虽然油腻腻的,但是他并没有擦拭,他的嘴里哼着小曲,小曲的调子有些熟悉,也有些陌生。

他问道:“这是什么曲子啊?”

“不知道。”

老乞丐睁开了一只眼睛,似乎是想了一会,但是在少年听来,则是有些敷衍自己,少年没有说话,老乞丐也是闭上了眼睛。

他小声哼着,仿佛有一种魔力,无穷无尽的故事,在故事里,包罗万象一样,突然,少年感觉到一股恍惚之色。

闭眼的老乞丐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看着湖面,没有犹豫,仿佛一气呵成一样,伸出自己的拳头,打向波澜不惊的湖面。

霎时间,湖面上的飞雪停止了 仿佛时空逆转了一样,变成了淅淅沥沥的雨水,一点一滴的落在湖面,激**起一阵阵涟漪,仿佛有一大双手在操控,没有发出来一点点声音。

少年突然睁大了眼睛,他不知道老乞丐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刚刚想要说话,就听到老乞丐略带严厉的语气,说道:“别说话。”

紧接着,少年看到幽暗的黑夜里,湖面之上,仿佛站着一个黑衣人影,他宛如从地狱走出一样,手上拿着一把弓箭,只是如今已经放下。

过了片刻,天地之间出现了一声轻微的破碎声音,那道黑衣人影突然跪了下来,而手里的弓箭居然也得凭空的破碎消失了。

灯火通明的走廊处,富翁看了几眼少年和乞丐,就收回了目光,他搓了搓手,语气波澜不惊的说:“我们走吧。”

雪花的世界,仿佛是另一种的幻想。

走廊处挂着的灯笼突然闪了又闪,富翁抬起头,看着摇晃的灯笼,心底生出一丝的不妙之色,大管家挡在富翁的前面,像是黑夜里行走的幽灵一样,说:“他们来了。”

他的话音刚落,几道黑衣身影就落在地面上,他们的脸上带着一模一样的面具,仿佛一个东西里刻出来的模子,在若隐若现的灯火里,带着几分的神秘感。

为首的黑衣人,在大雪里走的轻巧,冰冷的气息笼罩着他的全身,好似九幽地狱的王者一样,少年抬起头,目望着走廊,看到了富翁好像被一群人围住了一样,心底不由紧张起来。

雪花拂过少年的脸颊,只是片刻,就融化了,他抬起头,望着灯火,那个走过来的黑影,逐渐来到了走廊处,他的腰间挂着一块石头,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他还带着斗笠。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严厉和苍凉,他没有摘下自己的斗笠,但是仿佛能够看到一双浑浊的眸子,他看着富翁,连续叹了几口气说道:“不愧是当年的人,只不过,你不能存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你是谁?”

大管家率先开口问道。

“我是地狱,也是九幽。”

“只不过,你也该死了。”

他的眸子仿佛染上了黑夜一样,全身的黑衣被吹动,周围的白雪宛如一树树花开,竞相坠落了下来,他拿起自己手里的刀,在夜空里劈开一道伤口,仿佛刺破了黎明了一样。

其余六人也是亮开了花样,大管家则是与六人碰撞,富翁留在原地,看着斗笠老人,他轻轻的说道:“我也许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今天不能走。”

走廊处,突然射出来很多的箭,斗笠老人没有预料到,他虽然躲闪的速度很快 但是也对不住箭数之多,富翁说道:“这是当年的后羿弓,威力很大,凡人之躯,可以射出难以企及的高度…”

“后羿弓,没有想到你连这东西都拿出手了。”斗笠老人笑了笑,但是没有多少的紧张,他再次劈开一刀,将那些箭劈的粉碎。

而另一边的大管家也是退了回来,他的身上带着几分不正常的气息,富翁蹙起了眉毛,问道:“中毒了?”

富翁没有犹豫,马上取出来药丸,让大管家服下,顷刻就恢复了正常,斗笠老人站在原地,擦拭着自己的宝刀 嘴里还在叹息的说道“往日的江湖已经该落下来帷幕,你也该死在了历史长河中。”

斗笠老人,迈开一步,天地动摇,那一刀被他劈开,仿佛星空变得黑暗,富翁有些绝望的说道:“你已经踏出那一步了吗?”

无声的走廊。

轻微的咳嗽声突然响了起来,语气很是轻佻的说道:“没有想到你还是没有踏出那一步,真是可惜了。”

斗笠老人听到声音,瞳孔一缩,他放下宝刀,不由问道:“不知道,阁下大名?还请阁下,切勿插手。”

少年和老乞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走廊处,他看到了少年身边的老乞丐,老乞丐低着头,不以为然的说道:“不算高手,但是对付你们还是足够的。”

斗笠老人没有急着动手,他还是忍着气,问道:“阁下可是想好了。”

“当然是想好了,我和你们之间还有很大的渊源呢,只不过 是不好的渊源。

“难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