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各有各的考虑,夏凛不好再多说,只能让迟予在今天之内考虑清楚,因为不管怎样,他都会将人带走。

尽管夏凛再怎么说话温柔,白绒团还是很生气,“这不公平。”

“我知道。”夏凛不否认。

就在几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突然冲进了院子里,将出芽没多久的小花小草给压了个完全。

长清看的怒火中烧,然而还没等他张嘴开骂,车上下来的那人就让他瞬间熄火了。

“我说冥界怎么那么冷清,原来你们是都上这来了。”说话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吊儿郎当

只见那人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就算是再普通的短袖,穿在他身上都很帅,是典型的衣架子。

“你认识?”白绒团见长清这反应,在那男的跟宫靳寒他们打招呼的时候,他悄声问向长清。

“认识。”长清僵硬的点头,然后悄悄躲到了迟予怀里埋头装大白鹅抱枕。

长清原本不打算说,但在余辰阳和白绒团极具好奇心的追问下,他还是扭扭捏捏的坦白了,“那人,是我前任的哥哥的现任的前任的p我前任。”

“啥?”

长清这一句前任含量众多的话,差点把迟予的大脑p给整冒烟了。

而白绒团和余辰阳更是听的整只都呆住了。

“什么前任的前任的现任?”迟予试图理顺,但因为没有经验,他将脑子里理得一团乱麻,整个人都晕乎乎。

白绒团简单粗暴,直接理解成,“我明白了,长清你谈了几十个对象。”

“放屁!”长清不认。

想他孤寡一千年,好不容易在现世正儿八经的谈一回恋爱,那肯定得万里挑一整个最好的啊。

“那么就是说……抛开别的不谈,这个人和别人处过一段期间的p系。”余辰阳就理顺了最后一句,不禁替长清担心道:“这个圈子很乱的啊,长清,你们谈的时候有让他去医院体检吗?”

“什么体检?”

在没事干的几人试图将这段关系弄明白的时候,原本在和宫靳寒他们谈事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闪到了他们面前。

男人墨镜后的眼睛微眯着,他直直看向缩在迟予怀里装透明的大白鹅,语气不好的问道:“长清,这才多久不见,你就这么污蔑我?”

“……”长清继续装聋子。

迟予不着痕迹的抱着大白鹅往后挪了挪,他一脸警惕的看着男人,时刻准备带长清离开。

“不用这么看我吧。”男人撇撇嘴,又将目光移到了白绒团身上,“哟,这不是那只给人瞎出主意的小狐狸吗?”

“我认识你?”白绒团从看到的第一眼,就不怎么喜欢长清的这个所谓前任的现任的前任的前任。

“你不认识我没关系,那你总该记得在长清搬家前,你跟他提过什么吧?是不是说过你住的地方有多好多隐蔽?”男人越说越气,若不是还有外人在场,他甚至恨不得现在就把白绒团给掐死,“你

背后教唆长清跟我分手,你说你该不该死?”

“你对他不好,我劝分又能怎样。”既然男人是这种态度,白绒团也不跟他客气,“像你这种人,真是活该长清跟你分手,你不配得到爱。”

白绒团对长清以前的感情生活是知道些的,他见过长清身上被虐待出来的痕迹,也见过长清眼底的恐惧躲闪,只是那时候一直不知道伤害长清的人是谁,因为长清跟他说起的时候,一直都是抱着倾述的想法,没有过多的透露。

那时候的长清只是委屈。

“我不配?”男人狞笑两声,如果他摘下墨镜,几人一定会看见他眼底的疯狂,“既然我来了,我就不会放过你长清,你以为分手就没事了?我当时可没同意。”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只要有我白绒团在,你别想再伤害长清。”白绒团闻言,连忙跳过来跟余辰阳将躲在迟予怀里的长清给紧紧护在了身后,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他们从未见长清怕成这样过,所以他们肯定,男人折磨长清的手段绝对残忍,不用细想都知道,跟男人在一起的那段经历是对长清心理和身体的双重摧残。

他们不怪长清自作自受,只怪他当时识人不淑。

迟予将怀里的大白鹅捂得更加严实,他能感觉到长清的颤抖。

迟予说,“感情的事不能勉强。”

“是不能勉强,”男人看着迟予冷笑,“那你当初怎么就非要勉强那个余辰澈爱上你?迟予,说我之前,能不能先把自已管好。”

“什么?”迟予瞪大了眼睛,他对男人说的事并没有印象,更何况,他怎么可能去勉强澈哥?但凡有那个胆子,他也不可能这样暗恋好几年。

“你ts,麻烦你用一个翻译器,不然我都不晓得用哪种语言和你交流,你天天在这叭叭,你家里人是没教过你规矩吗,要不要我去拼多多给你拼一个人回来。”余辰阳忍不了了,他先是一大段脏话输出,然后才道:“我哥和老迟他两情相悦,用得着你在这逼逼赖赖,就算真有那事,那也是我哥自愿的。”

“是不是自愿的,等到时候不就知道了。”面对余辰阳的怒骂,男人并不在意,他抬手摘下墨镜,给了余辰阳一个嘲弄的眼神,“你也就只能这样了。”

余辰阳:“呵呵,看我不爽你可以去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