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予摸摸捂住耳朵,果然下一秒,迟洋坐在旁边捶桌大笑,“瞧你们这失望的样子,果然只有小鱼儿最淡定哈哈哈。”

白绒团和余辰阳眼中的失望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就被迟洋的话给整了个措不及防,两只似有所感的共同看向迟予。

明明他俩什么都没说,但迟予感觉自已已经听见了,“我哥他就那样,辰阳我记得跟你说过,我是被我哥吓大的吧。”

“难道也包括这种吗。”余辰阳实在是服了自已,他应该早点想到的。

迟予点头,“包括,并不限于。”意思是他哥可以随时随地各种场合,都能真假

不分的把人逗弄一番。

白绒团深吸一口气,“老迟,你哥这样出去会挨打的吧。”

笑够了的迟洋闻言,轻咳两声止住几只的话头,“咳咳,好了好了说正事,关于那个假人哈,我刚才看过了,他其实没什么问题。”

“没什么问题?”迟予不太理解迟洋的意思,“哪方面的?”

“各方面的。”迟洋挠了挠头,关于这件事他不是不想帮,只是不太能帮,“如果小鱼你没带着斑鸠过来,我可能是不会怀疑那个假人跟余辰阳有什么区别的,因为在我们的印象中,余辰阳本该如此。”

迟予听的脑子里一团浆糊,斑鸠则是整只鸟都快炸了,“洋哥你开啥玩笑,我怎么可能那样。”

白绒团也不认同,“会不会有哪里矛盾了。”

“不啊。”迟洋扣了扣耳朵,几只的反应都在他意料之内,况且这本来就是不争的事实,“这个解释起来很复杂,所以我先不说。”

迟予按住想飞过去的斑鸠,皱眉道:“吊人胃口不好吧哥。”

迟洋倒是无所谓,反而语重心长的跟人说道:“小鱼啊,这生活哪有一帆风顺的,就算我是你哥,也不可能天天给你开后门啊。”

余辰阳:“咕咕,是有点道理,但还是感觉这样好贱哦。”

迟洋笑成了眯眯眼,将头凑到斑鸠余辰阳面前,嘚瑟道:“小阳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

迟予理解他哥不明说的原因,但他放心不下余辰阳的未来,试图让迟洋帮忙想点别的办法,“那个冒牌货很厉害,可辰阳他也不能当一辈子的斑鸠。”

“为什么不能呢。”迟洋眼疾手快的一把捞住想过来薅他的白绒团,将白毛狐狸抓在怀里尽情蹂躏,意味不明的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像小阳这样,无忧无虑的做一只斑鸠。”

那一下午,迟洋都没有对他说出的所有话做出合理的解释,就算是身为他弟的迟予,不等拐弯抹角的套话,就先被迟洋给打发了。

“别问了,再问自杀。”迟洋说着往迟予怀里塞了两根在村委会那自制的鱼竿,还给他指了个方向,“这村儿,最北边,钓鱼圣地,那里凉快。”

迟予不想去,他向来都对这种考验耐心和毅力的事情兴致缺缺,“我不要钓鱼。”

但他哥直接虎着脸威胁,迟予没办法,只能带着三只过去。

路上白绒团问道:“你真不再问问你哥?”

迟予叹气,“我哥说了,再问自杀。”

余辰阳呸了一声,“你信他鬼话。”

“信也得信,不信更得信。”迟予不想再说他哥,他哥向来如此,有时候他真的已经分不清迟洋到底是在说真话,还是在故意逗着他玩。

迟洋嘴里的钓鱼圣地,离他们暂时休息的地方不远,迟予心里数着数,感觉是走了约莫有个十分钟。

就算是圣地,但他对钓鱼真的是一窍不通,一到湖泊边上,基本上是哪里凉快有风,他就上哪里待,在鱼钩挂了饵后,迟予挥杆往水里边随便一甩,就靠坐在大石头上不管了。

“老迟,你还真钓啊。”白绒团以为迟予是说着玩玩,没想到是来真的,“既然你哥不厚道,咱也可以不厚道啊。”

听到这话,迟予将这月的第一个白眼翻给了白毛狐狸,“那是我哥。”所以就随便他哥说啥做啥了。

反正最后不管怎样,都害不到他们。

迟予始终相信他哥说话做事都是有分寸的。

不得不说,这里的风景确实不错,山清水秀鸟语花香,林间吹来的凉风很快就拂去了身上被热出的烦闷感,和外边村子里简直是两个世界。

如果没看见湖对面坐着的那个人,迟予想,他的心情应该会更好一些。

乐天派的余辰阳本来在跟橘猫打闹,然而在顺着迟予视线看到那个人时,才恢复的心情马上差了起来。

余辰阳怒骂,“晦气!”

对面的那位不是别人,正是冒牌货。

冒牌货像是专门在那边等他们似的,看见迟予还特地挥了挥手,脸上的笑意落在余辰阳眼里已经用脏话形容不过来了。

余辰阳朝着冒牌货骂骂咧咧,“你笑个屁,少一天到晚顶着我的帅脸做坏事。”

“做坏事?”余辰阳话音未落,眨眼间的功夫,原本在对面的冒牌货已经站在了迟予面前,“可他们都觉得很正常,不是吗?”

显然这人早已经知道了迟洋跟他们说过的话。

“管你用了什么妖法,只要我们觉得不正常就行了。”若不是被迟予紧紧抱着,余辰阳真的要飞过去用抓子挠人了,尽管那是他的身体他的脸。

白绒团警惕的护在迟予身前,生怕这冒牌货又要突然出手。

“瞧你们紧张的。”冒牌货捂嘴轻笑道:“这光天化日之下,我还能对你们做什么不成。”

余辰阳:“你可少恶心人了。”

若不是冒牌货的说话方式和做事行为都贱兮兮的,余辰阳可能还真的会欣赏一下这个在自已眼中不一样的自已。